情况下,守卫了莫斯科整整四天四夜,贝利亚同志亲自上阵,消灭了盟军四千多人,最后全体牺牲,相比之下,我们这样的突击队能打到这里简直就是侥幸。
没走多远,破坏渐渐变得少了。“这里应该就是总理办公室附近了吧?”我看着金碧辉煌的墙壁,和周围华丽的油画与雕像问旁边的达夏,达夏点点头问:“没错,你来过,还是你记得这里?”
“不……只是尤里的人无论对于克里姆林宫的哪个角落,都会肆意破坏一圈,唯有这个角落里,连洛马诺夫总理的雕像都没有拆除掉,这就很让人惊讶了。能让尤里的人不敢碰一下的地方,只有尤里亲自待着的地方,也就是……”
“你好,亲爱的莫斯文克元帅,还有杜根先生。尤其是你,杜根先生,你让我对爱因斯坦的科技实力真是大开眼界。”总理办公室里穿出一个阴冷而温和的声音,看达夏的样子,似乎她听着就会感到头疼。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声音好熟悉,好亲切……
手臂上传来一丝没由来的疼痛。转过头,达夏在地上写字:尤里。走吧。
我摇摇头,没有任何解释,就拿出了一个锁孔潜望镜,从钥匙孔伸了进去。钥匙孔的角度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运气不好,看不见办公桌后坐着的人,只看得见一张华丽的办公桌和电视机荧幕的闪光。声音一定是从办公桌后面传来的,我听得是真真切切。一种可以害死猫的好奇心促使我待在这里,不想离开。
“你已经失败了,尤里,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降。我精锐的第三集团军已经出现在莫斯科北面,莫斯科的防御设施不足以抵抗我们的突袭,而且亲爱的莫斯文克元帅也将配合我们夹击你的部队,你只有放下武器投降一条路。”杜根的声音听起来志得意满,这不像宣传资料和官方新闻里听见的那个杜根的声音,虽然音色一致,但我只听过一个绝望而沙哑的杜根的声音,没听见过一个趾高气扬胜券在握的杜根的声音。这么说起来,他在几个月前从华沙越狱之后,难道元气已经恢复了?我在地上写下一行字:盟军何时到莫斯科北面的?
达夏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不知道。莫斯文克元帅似乎提到过,有一支部队在莫斯科北面出现了,他们将会是我们消灭尤里叛军的好助手,可这支部队是什么人,莫斯文克元帅对此讳莫如深。
“我想你们这是在徒劳挣扎,杜根先生,还有莫斯文克同志……”
“别叫我同志!洛马诺夫总理和维拉迪摩大元帅都是你的老战友,你的革命同僚!可你为什么要害他们?你不配叫做同志!”提到“维拉迪摩大元帅”的时候,我顿时感到无法克制住愤怒。
今天已经第三次了,仇人就在眼前,可我知道我不能报仇,至少不能急于去报仇!他们现在还不能死,至少……他们还没完成他们该干的事。
“你真是个可悲的家伙,”尤里的笑声听起来气定神闲,“你本来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将领,也是我最得力的战将,你甚至超越了联军的‘战神’维拉迪摩大元帅,和当年的‘远东魔术师’,现在的中国国家主席林啸同志,可你却选择,与我,与整个联军集团为敌!”
“与你为敌的,不止我,还有我的战士们,还有我们的整个联军集团!”莫斯文克打断道,“你虽然有心灵控制部队,但那又怎样!我背后的十五亿世界人民,我的五百万大军,难道你也能全部控制吗?你能让他们当你的奴隶吗?你甚至连我们的总理同志都无法控制,放弃吧,尤里,你是孤家寡人了!”莫斯文克元帅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愤。我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养父的死不是你希望的吗?正好踢开一块绊脚石啊。
“那么你呢,杜根先生?”尤里估计是放弃了说服莫斯文克,于是转向看着杜根问道,“你又是为了什么呢?你真的觉得,德兰卡亲王的集团军只要攻克了克里姆林宫,就能挽救什么吗?就算你们一起摧毁我的堡垒又怎样?你们还得在红墙的废墟上进行生死决战,即使盟军能夺取这堆废墟也毫无意义,这不是斯大林同志时代,你们也达不到你们先辈的莫斯科突袭那样的效果,只要洛马诺夫和莫斯文克任何一个逃出莫斯科在其他地方发表一番演讲,这个集团军就会掉进坟墓!上一次莫斯科烧毁了三面鹰旗,这一次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说的很好听,但这没有什么意义,”杜根轻描淡写地制止了尤里的长篇大论,“自由的光辉终将洒在阳光下的每一寸土地上。而尤里,无论你有什么手段,你只能欺骗多数人于暂时,少数人于长期,而不是所有人于永久!”
“哈哈哈……”尤里的笑声变得越发恐怖了。笑罢,他轻轻回答道:“你们……别告诉我真的是这么愚蠢得认为的。诚然,由于你们思想与科技的局限性,作为旧时代最后的活化石,你们还看不见新时代的光辉,但是请记住,当我们的计划实现——不是现在,不过也很快了——的时候,你们这个旧时代,还有统治着旧时代一切的小爬虫,终将沦为螳臂当车的垃圾!”
听到里面突然没了声音,我这才跌坐在地上,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我们走,”我轻轻说,“尤里会用尽所有力气,阻挠我们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