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控制?盟军?这实在难以置信。如果真是这样,爱因斯坦的这个计划简直疯狂得无以复加。改造心灵控制器……他难道是想成为下一个尤里吗?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好。我了解的爱因斯坦虽然阴险狡诈,但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杜根和他之间说不上谁听谁,更像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杜根不太可能支持爱因斯坦这种疯狂计划……但也说不准,就算尤里被消灭了,盟军阵营的实力也远远弱于联军阵营,如果不动点歪脑筋……估计洛马诺夫想消灭杜根,也就是一份红头文件的事。
但爱因斯坦这次闹得太过分了!瞒着所有人想要改造心灵控制器,控制全人类,自己当下一个尤里?我的眼前浮现起了那个福萨雷阿,又想到了从尤里格勒东南角撤出时在山路上遇到的那个奇怪的巨型炮塔……虽然说不清爱因斯坦是怎么把十万多人超时空传送到月球上的,但我想起来了,那个巨型炮塔,正是放大版的磁电坦克炮塔!
“这是个阴谋。”我愤怒地骂道,“该死的福萨雷阿,该死的爱因斯坦,他们早就知道磁电坦克的效果,也早就知道尤里格勒下方有强大的地热能,还早就知道尤里格勒是地心引力最小的地方,所以他们布的这个局,简直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这布局真精准,他们的出现,正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您想怎么做?”格兰藏姆问。我没有回答,仅仅指了指苍茫的夜空。过了好一阵,达夏才轻轻开口:“指挥官同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不是不知道难度不小,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们技术人员想要控制一颗盟军卫星有多难,但你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回过头,看向火箭的方向说,“我们得把他们带上。现在唯一要解决的是,我们需要个大点的计算机。”
我再一次夺过达夏手中的电脑指给他们看。地图上,盟军部队以惊人的速度扑向了月球要塞方向,尤里在左右侧基地和月球要塞的部队此刻已经倾巢而出,剩下的军事基地已经变得空虚了。“我们的目标不是左侧的军事基地,那里是敌人的营房,就算部队倾巢而出还是有很强的力量。我们的目标是舍近求远,直接攻击他们的科研所基地!我想,以一个世界帝国科研所的运算系统,控制一台气象卫星不是很困难吧?”我抬起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转头看向火箭方向。安迪亚怯生生地举起手:“指挥官同志……提问……可以吗?”
“说吧,还有什么?”我把电脑漫不经心地还给达夏,掉头问安迪亚。安迪亚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轻轻指了指面前如海浪般参差起伏的丘陵。
“这个别担心,我们可以……糟糕!”我,拉开衣服左侧的一个塑料盖,露出一个紫色的按钮。刚一按,背后燃料箱的下方立刻喷出两道长长的火舌,周围的景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
每一个阅读过苏联教科书的人都知道,飞行曾是人类千百年的梦想。但现在我算是了解了,这个梦想不仅困难,还很危险。在发现该死的控制杆之前,这火箭飞行箱真是让人痛苦不堪,不停地上天入地,带着人简直想吐不说,更可恶的是有好几次我差点成了中国第七次革命战争北京保卫战中部署的载人火箭,一头撞在丘陵上。其他几个胆子大抢着尝试的人情况也不怎样,很多人吃尽了苦头。好在没有呕吐的,也没有一头栽在地上的,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一个小时后,在我们这些倒霉的“前辈”的言传身教之下,所有人(包括那些看起来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技术人员)终于掌握了飞行的奥秘。虽然飞得并不整齐,但好歹可以飞起来了。反正又不是要红场阅兵,队列什么的也不重要。
“准备好了吗?”我大声问,听到无线电里震耳欲聋的“准备好了”,我激动地大喊道,“很好。愿马克思同志保佑我们。目标敌科研基地,出发!”
“二万里江山如画,五千年党史辉煌!”众人大喊着,然后如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浩浩荡荡杀向了丘陵深处。路上我们遇见过几个尤里部队的宇航员,也遇见过几艘尤里圆盘,但他们都无法阻挡住我们破釜沉舟的飞行大军。在击毁玻璃防护罩,摧毁一台尤里圆盘的时候,我听到这样一段无线电通讯内容:“支援……大量我军……飞行……目标……发电群……”随后我在圆盘坠落时一跃而出,接通达夏的无线电。
“喂?指挥官同志,有什么……”
“通知所有人加快行军速度。你和技术部门的人先走,在目标南面三十公里处关掉飞行模式,隐蔽起来。我们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了,你们先发制人展开电子对抗,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