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傀儡们袭击我们的?但是他们的头上都有防心灵控制的头盔啊。可如果真是盟军袭击了我们,为什么达夏会被尤里部队俘获?难道说……
“说起来,我在被那几个家伙抓上月球车的时候,那几支进攻部队还交火了。”达夏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此刻我眉头紧锁,被她这句话吓到了,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问:“你说什么?”
“那些进攻部队自己还交火了啊。一部分是用镭射枪,一部分是用一种特殊的子弹,双方打了好久……怎么了?你的脸色有点……”达夏惊讶地看着我,我“蹭”地一下跳起来,低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刚才我还以为这是我们剩下的战士拼死抵抗……”达夏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辩解道,“再说当时我脑子比较乱,一时间没能全都想起来……”
“那现在还有什么没想到的?”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蹲下继续寻找尸体上的线索,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个念头又一闪而过,被我压下去了。
“这个……没了吧……”达夏在那里回忆的时候,我拿起那个尸体带着的枪,退出弹夹里的子弹查看。这不是我们见到的带火药的子弹。它的壳不是铜的,甚至没有子弹壳这玩意。整个子弹只在末端有一个类似于发射用的装药区,整个子弹本身是由一种坚固的合金制成的。子弹头锋利得很,在尸体的手指上随手一刺,就能刺穿尸体的手指了。脱下防弹衣是一层军服,在军服胸口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钥匙卡。在达夏的电脑上一刷。果不其然,这张卡属于一个叫安德森·威利斯的盟军少校。加拿大人,五年前加入海豹突击队,三年前加入“三角洲”特种部队。其他四个人也一样,都是“三角洲”特种部队里的老兵了。达夏可真是福星高照,一个仅仅会用自卫手枪的新手通讯员,带着几个非战斗单位的战士,竟然能击毙相同数量的“三角洲”老特种兵!可惜他们都死了,不然我还真想问问,究竟是盟军太无能了,还是联军太厉害。
“这不可能……盟军不该攻击我们啊。父……总理同志应该通报给杜根我们的位置过,他们怎么会……”
“可现实是,他们的确袭击了我们,”我面无表情,缓缓地说,“之前的主战场在南面,这些家伙也是从南面冲进来的,不然尤里部队早就把你们包围了。你可能运气时好时坏,刚刚瞎猫碰上死耗子打死了几个‘三角洲’特种兵,就被姗姗来迟的尤里部队活捉了,然后他们展开了火并,尤里部队把你带走了,盟军摸不清尤里部队的底细,于是就此撤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我们一直是在和盟军交火?”达夏面色变得惨白。这家伙是不管事吗?外面打得昏天黑地,她竟然连究竟是用镭射枪对镭射枪还是用子弹对镭射枪打的都不知道?我叹了一口气,嘴角却不知为何而轻轻上扬。
“指挥官同志?”达夏的呼唤声把我拉回现实。我轻轻咳了一声才说:“恐怕既是也不是。之所以说是,因为他们用的的确是盟军装备,而且穿的是盟军制服;至于不是……也很简单。”
我从那个叫安德森·威利斯(每看一次那具尸体,我对它的似曾相识感)的尸体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属标志。这个标志是白底淡蓝色的,一个倒立的等腰三角形中间是一颗西半球朝上的地球。这个三角形是用多个极细的等腰梯形组成的,“地球”和“等腰三角形”上用英语写着“世界自由国家军事——工业复合体联合委员会”。
“与你们作战的不是正规军,”我轻轻说,“是财阀出钱雇来的佣兵,而且……是能与正规军匹敌的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