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但就算轨道抛射得再准确,头顶上还有一层机库顶盖,但是从吨位来看,盟军所有月球附近的卫星当中,没有哪种是可以穿破这层机库顶盖的。更何况敌方指挥部不是傻子,这也不是那个丧失通讯权的盟军侦察营,轨道抛射肯定会有预警……”
“所以我要你设置的是‘撞击’而不是抛射,”我说,“指挥未退役的核动力卫星以极高速度冲回大气层。就算不考虑核燃料,产生的威力应该不止是冲破机库顶盖了,整个机库顶盖都会塌下来,掩埋我们脚下的敌人!”
远处似乎又有一个人急匆匆地赶来,传递的纸条上写着:“敌方突击队已经准备上楼。楼梯破坏严重,大部分敌人攀爬安全绳,人数未统计。”
不需要统计。此刻我的脑海里,除了能“听”见面前三十多颗紧张得微微发颤的心跳声,还能“看”见远处104个毫无顾忌的家伙正心急火燎地纷纷上楼。其中有14个的心理波动范围小,对环境的观察能力较强,其他的敌人基本上或多或少有些麻痹大意。但是根据心率和身体机能的判断……这些人装备水平不差,而且训练有素。不知为什么,我竟然感觉不出下方被幻影坦克隐藏的敌人的所在,只能感觉到被电磁干扰器打开的缺口处那几个人的慌乱,还有周围一些佣兵的不可思议。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联军里应该没有哪些巷战专用仪器,会比我刚才分析的现在的局势更精确了吧。难道随着时间的增长。以后我这种奇怪的感应能力,要强大到反导系统雷达这种水平了吗?
说起来,我是在十年前“那个夜晚”,突然拥有了这种能力的。虽然它给我省了不少麻烦,让我得以每次都在九死一生的关头逢凶化吉,但是……随着这种力量逐渐扩大的同时,我自己能感觉到我对自己的这种力量的不安也与日俱增。但既然目前为止我没有像某些小说里那样成为某种邪恶力量的傀儡或直接变异成怪物,面对如此现状,我也只有静观其变。但愿是我多虑了。
“现在所有人分成三队。伊扎津卡,你带一队,携带电磁干扰器去控制左侧敌军通讯,我带一堆去控制右侧通讯。纳吉,你就躲在这里,如果战况不利,你有绝对的自主权自行判断撤离。谢尔盖,你负责保护纳吉。你的任务最艰巨,因为你没法使用电磁干扰器。只要敌人没有发现你们,就不要和敌人正面交手。以偷袭为主,懂吗?”
“明白,指挥官同志,我绝不会让敌人破坏您的计划!”谢尔盖的嗓音里向我清晰地表达了一个意思:你以前太小瞧我了,现在我会尽可能改变你的看法。这无异于一次示威,但如果他真能证明是我以貌取人也不是坏事。
“那好吧。各位,成败在此一举!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们要让这些只会搞摩擦的盟军鬼子知道,火箭引爆只是对他们卑鄙偷袭的一次报复,这次,我们要踢烂他们的屁股,砍下他们的脑袋还要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即使他们有幸见了他们的上帝,还要让他们有幸看见,尤里部队和他们一起埋葬在这远离地球的荒凉之地!这才是共产主义战士们的待敌之道,不是吗?”
可能是突然开启无线电让人耳朵不适,所以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沉默,所有人陆陆续续发出了清脆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