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道,“要换做我自己的部队,这会格兰藏姆就该往外扔尸体了。”
“格兰藏姆?”有人疑惑道,“哪个格兰藏姆?风暴小组副总指挥?”
姬芸终于撕开了之前青涩腼腆的伪装,大喝道:“林布托卡,军纪军规你都忘了吗?还有后面那个,颜绍良少尉!别以为躲在最后我就看不见你!你也算是老兵了,不知道管管吗?”
“算了,”我看了一眼伪装成护士的“秘密督察员”(华裔风暴小组的称之为“第二公敌”),心里产生了一丝感激,“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想带他们来的原因。人多目标大,而且很多人还貌合神离。”中**队里有一种人,冒充成普通战士潜伏起来。既要保护行动指挥官,还要监督其他人。为了让他们消停,姬芸竟自暴身份……
但想起谭维惠,不由得一阵发紧。每次他俩都出现得恰到好处,尤其是这个姬芸……啧,都是心志坚定的家伙,同时出现……不可能是巧合了……
“听着……嗯,指挥官……”
“跟指挥官讲话之前,要先喊一声报告。”我回过头,对人群里个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那个侏儒说。不知道谁说过的,“一个身体健全,精神正常而且身经百战的老侦察兵,最好应该是个侏儒”,这个只有一米六的侏儒就很符合。但他的眼神里并没有大多数他的侏儒同类的自卑,反而一直以他身形狭小的特点能屡立奇功而得意洋洋。
“嗯……好吧。报告指挥官同志,我想您可能得过二级八一勋章或东方勋章,也可能被授予过苏联英雄称号……但平壤的情况超乎想象。相信我,仅仅是到平壤的路,就绝不是开一百七十多公里的火车就能解决问题的……”
“谢谢你的提醒,嗯……陆中寰同志,”我蹲下身,看了一眼他胸口的身份牌说,“知道我叫什么吗?”
空气变得凝固了,仿佛车厢内的空气也被冻住了。有的不屑一顾,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好奇。只剩下火车经过铁轨接缝处的“哐当哐当”声。
最后我说:“我叫马克耶布卡。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们的存在反而是累赘的原因。跟旧金山、伦敦、菲吉尔、尤里格勒,哦对,还有月球上那些**战士们相比,你们不过是一群头顶锤子镰刀红五星的兵痞。明明无足轻重,却个个觉得自己实力非凡。”
刚才还有些不屑的情绪,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间或夹杂着一些疑惑不解,在窃窃私语中又迅速消散。
马克耶布卡……这个名字乍一听起来,大概都以为是金发碧眼的德国人或俄国人吧。知道我还有中国姓氏的人所剩无几,不得已要出现在影像资料里的时候,我也尽可能保持低调,不知道我是华裔还是欧裔也不奇怪。
此刻报警器恰到好处地响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车头。从车头位置跑过来一个值班的战士,看到走廊里围了十几人,心里着急,隔着老远就大喊:“有紧急情况!北偏西20°方向两艘镭射幽浮正在靠近,北偏东4°方向一艘镭射幽浮从后包抄。还有!噢,后面还有三架‘黑鹰’武装直升机!”
“什么?”黑鹰直升机虽然皮脆,但武装型号的让它们成为了巨大的低空预警机+弹药库。只要没提前把它们消灭掉……我们会死得渣都不剩。
“该死……”震惊只持续了半秒,我就大吼道,“你们愣在那干嘛!赶快联系丹东和平壤,叫他们出动空军支援。还有,赶快上炮塔——把第三节车厢的炮手位置留给我。快快快!”
如梦初醒一般,挤在走廊里的众人开始纷纷向四处散去。逃命的逃命,就位的就位,没人约定过,他们自行选出了三个登上各处炮塔的人。
“等一下……”刚才来传讯的士兵叫住我,递给了我一个寻呼机,“支援部队已经赶来,他想与您通话。”
“喂……等战斗结束……”
“几年不见,你学会摆架子了吗?”对面是一个熟悉而爽朗的声音,“也好,我这就教他们开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