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进来的人不能跳窗也没有秘道,能躲到哪里去?
“早啊马克……嗯?你怎么了?”达夏放下面前的电脑,抬眼看见我的眼神不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是在担心吗?不对……现在还早吗?
“没什么,”我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来看看你这个倒霉鬼。从返回地球到现在,你错过了一切有趣的事。不幸的是,很快又要投入别的危险了。”
“危险?”达夏迷茫地看了我一眼,满眼都是好奇。“这个回头再说,”我打岔道,“刚才在房门口,我好像听到你这有人讲话……”我不太敢看达夏的眼睛,每次对视时……我总觉得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就想回避。
“什么……等等!”达夏迷茫的眼神突然变得恶狠狠,“你……你站在一个女孩子的卧室外,偷听里面的动静?”
“呃……那个……你想多了……”
我感觉脸上充血。但至少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解释了我不是偷听的变态,在她怀疑的眼神下把汤腾凯当证人(我感觉浴室里有人打了喷嚏),才得到达夏一个半信半疑的表情。
“话说回来,”在达夏表示不予追究后,我把话题转移回了达夏身上,“刚才你卧室里是谁在说话?”
“我……”达夏一开始的表情很茫然,但后来渐渐明白过来了。她故意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说,“刚才啊……来过了一个妇科医生啊,我跟他探讨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和病情……”
“可你明明只是感冒而已……”对于这个笑话,我连吐槽的兴趣都没有。达夏……连你都会耍心眼了吗?
“不是妇科病就不能找妇科医生了吗?”达夏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说,“何况那位医生同志真的很英俊呢。要不是你进来,他还能帮我增加更多人体学知识……嗯,在那边衣柜……”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有点烦躁地打断道,“刚才进过这间房间的,除了你,只有姬芸。加上这里的无线信号差得很,所以我比较好奇,你有没有心灵感应或千里传音的本事。”
“切,无趣的家伙,”达夏嘟着嘴,把放在一边的电脑拿回在腿上,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虽然朝鲜的局域网甚至不和堡垒网连接,但还是能通网线的——要是有莫斯科的无线网络就更好了——喏,也许你会对感兴趣。”
是一则新闻,朝鲜语的新闻。我对这个小语种不太熟悉,看报也许还能凑合,收看收听新闻就困难多了,收看收听朝鲜那种时而嘹亮如炮声般慷慨激昂,时而如机关枪扫射般风驰电掣的新闻,那就是一个字都看不懂了。我只能看出,他们现在好像是在攻击一处坚固的堡垒。堡垒被无数紫色的,带着尤里标志的部队保卫,满天都是导弹和飞行器。即使在拍摄的时间,镜头也因为猛烈的攻击而剧烈摇晃了十几次。
“这一段是朝中社转载真理社的新闻,”达夏皱了皱眉头说,“东方人——哦。抱歉,无意冒犯,我是说朝鲜人——喜欢夸大其词。但至少我们可以得知:联军打进罗马尼亚了。”
“罗马尼亚?”我的眉头紧锁,“你确定?传言的世界王座罗马尼亚?联军真的……攻入罗马尼亚了?”
“至少新闻这么说……达夏挠了挠头,显示出头疼的样子,“但传说的‘世界王座’不少:尤里格勒、月球要塞、特兰西瓦尼亚、南极——北极和撒哈拉沙漠也许还有——作为亲历者我们知道:月球要塞没有,尤里格勒没有,盟军正在去的南极也会一无所获。现在又去了罗马尼亚,盟军甚至不惜用超时空传送。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战?”
我有个奇怪的想法:世界帝国也许没有“世界王座”,还有分不清真假的克隆体和夹杂着的本体,因为尤里本身就不是容易被消灭的生命体。
“别管如此遥远的问题,”我缓缓起身,拍拍达夏的肩膀,“今晚还有很多破事呢。我们慷慨的东道主有一个迎接‘红公主’殿下和她‘父皇’最有效率的猎犬的宴会,别迟到。”
“说的也是,”达夏抿着嘴唇,笑着说,“还有,作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的佼佼者,至少你也该换件干净的衣服,顺便洗个澡吧?”
最后我是冲出门的。不是因为脸上已经开始充血了,而是因为……
我有多久没洗澡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