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向倒抽冷气的方向望去,又是几个东方人面孔,而且都是朝鲜族的。他们怎么了?很熟悉这位黑衣人吗?
“说说看,你们领头的人在哪。还有,你你们是谁派来的。”黑衣人轻吐了一口气,掏出一支烟,一边用火柴点火一边说。我对烟草味有天生的厌恶感,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距离。
你到底是哪来的?这个战斗力简直接近精英战斗兵了。我在心里吐槽。很奇怪据我所知,联军里面,没有一支部队的战斗力能够高于风暴小组。
可我听不见他的情绪,甚至感觉不到他的生命讯号,他在我的感应里是隐形的。该死,他戴着的画了红五星的钢盔里,肯定有高级心灵屏蔽装置。
“你……”终于,其中一个南朝鲜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颤抖着开口了,“你这个恶魔!邪恶暴政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这家伙的头顶上也中了一片飞镖,只能吐着血倒下了。“你来回答我——对,就是你——你来回答我这个问题,”黑衣人指着另一个南朝鲜人,依旧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说,“你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真麻烦。”我轻轻绕过了这个张狂的黑衣人,拎起了第三个南朝鲜人,摘下了他的头盔,盯着他的眼睛。
“你在干嘛?”黑衣人疑惑地问。
“看一粒沙中的世界。”我平静地说。这不是回答,反倒像是一种无师自通的口诀,突然就脱口而出了。
顺着他的眼睛,我看见了被血管壁包裹的黑暗的隧道。我没有继续行进下去,而是努力地想象出一把钥匙的形状。随着钥匙逐渐成形,黑暗的虚空逐渐开启,大量的信息扑面而来。
也就在这时,我猛然回到了现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面前的南朝鲜人,此刻已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
回过头来,坐在桌上的黑衣人正好奇地看着我。不得不说,他长得的确很俊美,俊美得不像一个军人。
“他已把他所知道的内容都告诉我了,”我没有理会黑衣人心不在焉的态度,“他们不是盟军‘朋友’,他们是受雇于不明身份者的佣兵。至于目的,很简单,就是来斩的。”
提到“斩”这个词的时候,黑衣人明显怔住了。奇怪,朝鲜人应该对与保卫金家有关的行动十分亢奋才对,眼前这个人竟然被那么多南朝鲜人认识……应该不可能不是朝鲜人吧?
“你怎么知道的?”黑衣人有些好奇,“就算丢给挽救局(刚才倒抽冷气的人,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挽救局”时,有几个甚至尿裤子了)的同志,也没那么快的审讯效率吧。”
“我就是知道,”我轻轻说,“中国有句谚语叫‘仇人也要同舟共济’。何况我们是战友,更不会骗你了。”
“好吧,”不管他心底里有没有相信,但现在表面上黑衣人没有质疑我,而是推开几台电脑,从桌子上跳到了地上,慢慢对着恐慌的众人说,“那也就是说……你们没用了对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偷偷瞟了我一眼,大概是在确定我会不会制止吧(如果汤腾凯在这,估计要大吵上一架)。他从我眼睛里看到了无所谓的反应,顿时精神一振,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伪军原地不动,其他人后退三步。”
有几个黄皮肤的犹豫了一下,确定我们说的是所谓的“大韩民国”后,毫不迟疑地后退了三步。剩下的五个人瑟瑟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举枪。
“有趣,”他继续拖着长音,边走近他们边说,“不能让他痛痛快快地死,不是吗?背叛了社会主义共和国,投靠了万恶的帝国主义者,不论是不是‘脱北者’,反正都是叛徒。”
“动作快点,”我看了一眼手表说,“已经磨蹭五分钟了。现实情况不允许我们在无聊的问题上拖延太久。”
我是不支持虐杀敌人的,无论是谁。一个人犯的罪再大,一枪击毙然后再骂个几百年就行了。虐杀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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