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白鼠二号”的脑袋经不起重压,在匕首的深入下炸出满天的脑浆撒在了周围。
好在当时我已经离开原地并拔出了手枪。“白鼠二号”背后一个士兵还楞在原地,我给了他肚子上两枪。
前面两个这才反应过来,匆忙向我举起突击步枪。我把“白鼠二号”还没倒下的尸体踢过去,把他们的步枪击落,向两颗惊慌失措的脑袋开火。
可是子弹只打出了一颗,左边一个家伙对着我手中发出“咔咔”声的空手枪愣了一下,立刻从腿上拔出手枪。
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直接跳了过去,地上捡起的尖头钢管刺进了他的肚子,直视着他充满不甘与不可思议的瞪大的双眼,扭了一下脑袋。
“白鼠二号”的对讲机此刻还在声嘶力竭地疾呼:“这里是‘烧杯五号’!‘白鼠二号’听到请回答!重复……”
“你们的名字可真奇怪,又是白鼠又是烧杯的,”我拿起对讲机,用朝鲜讽刺道,“还有什么新奇的名字吗?比如胶头滴管、培养皿、玻璃棒……”
“马克耶布卡,你这个混蛋!”对面大吼道,“你是个暴徒!恶魔!”
“告诉你们指挥官,知道你们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我讽刺道,“明知我在平壤,竟然不取消行动。对了,还有件事:谢谢你们送来的枪。”
我捡起一支突击步枪,朝着对讲机打光了一个弹夹。枪声如暴雨般在走廊上响了起来,而且还更杂乱了。
但是我不担心这个。手表的分针慢慢地下垂到正下方的“六”上了。只要再等一分钟……他们就等死吧。
这是相当漫长的一分钟。这一分钟里,敌人的子弹一直倾泻在门框上,或者与门框擦肩而过。我不仅要躲在盟军子弹无法击中的门后,还要时不时开枪还击,以防靠得太近的盟军特种兵摸进来。但这一分钟里的敌人学聪明了,再没有哪个觉得,靠火力压制推进到门口,就能让我束手就擒。
但他们只聪明了一分钟。我感觉到四个盟军想从另一条楼梯迂回到楼上的控制室,还感觉到没由来的颤抖。
防御系统又要启动了。和上次不同,这次我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来得真是时候,”我看着头顶上一闪一闪的红色警示灯,想象着金岩柏满脸幸灾乐祸的样子,拿着对讲机说,“但我记得机枪子弹打完了。”
“但还有激光栅栏啊。”金岩柏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高兴之情。
“那现在……说说监控室里是什么情况吧。”我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外面隐隐约约还有刺耳的惨叫声,但是没有走近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很糟糕。四百多个警卫,大部分牺牲了……损失可谓惨烈,”金岩柏的声音渐渐变得凝重,“更糟的是,参加宴会的高官和地堡维护人员大部分被俘。大部分人质在大厅里,一些重要人质单独关押。如果大厅的人质牺牲……平壤城将处在脑死亡的状态。”
“听说你们朝鲜人的价值观有一条,叫‘领袖是头脑,党是躯体,群众是四肢’。毫不客气地说,躯壳损失再大,脑袋还在就没事,”我慢慢扶着墙壁站起来,边站边说,“所以你们的金主席现在在哪?是什么情况?”
“你问到关键处了,”金岩柏说,“伊戈尔同志在我这,详情让他说吧。看来敌我双方都把金主席弄丢了。”
上一秒我刚刚扶着墙壁站起身,还在舒缓有点麻木的筋骨,现在算是“缓过来”了。沿着走廊向控制室奔跑的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呻吟的声音。
算了……反正被腰斩的人只有一分钟的寿命,我没空给他们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