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与艾米莉的热感视觉不同,陈天杰不是用眼睛主动看,而是被动感应生物热量。他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停了一会,睁眼对我们说:“九个敌人。”
“只有九个?”格尔克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敌人不算太多。”
陈天杰伸出舌头,仿佛是在品尝空气的味道。半晌他才确认:“我们可能进不去。大门是新型陶瓷的,厚度超过了天启坦克正面装甲。密码是64位数加密的,没有钥匙卡进不去。墙壁嘛……如果有火箭筒,发射十几颗应该能破墙了。但我们没有火箭筒。”
我满意地拍拍陈天杰的肩膀说:“这个不要紧,有通风管道就行了。”
“通风管道的大小是25cmx30cm的,就是孩子也很难进去……好吧我进得去,但之后呢?这个房间太狭小了,一个人进去肯定会吃亏的!”
“你想多了,”我风轻云淡地纠正,然后对格尔克说,“这是格尔克的事。格尔克同志,记得留个活口。”
“明白,”格尔克苦笑着摇摇头,“但你什么时候成了我们老大了……”
好在他只是开玩笑(他好像问到了要点,大概我有领袖特质吧?),随后在墙边,用双手扶住墙壁。
我看他皱着眉头,仿佛是想用手指刺穿墙。一分钟后,双手双脚长出了大大小小的吸盘。随后他向天花板奋力一跃,双手双脚都黏在了天花板上!
“这就是壁虎的能力,”我满意地感慨道,“格尔克不是你们,壁虎基因里没有太多超过常人的功能。但壁虎爬墙的本事,该是你们不具备的。”
陈天杰没有说话,我们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我感应不到陈天杰的内心活动,应该和我一样有些焦急吧。
三分钟后,坚固的保险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我顺手拉住门把手,格尔克得意洋洋地叫道:“他们真不经打!”
在这堆满了各种错综复杂的仪器的房间里,会绊到的不只是电线,还有八具横七竖八满地是血的尸体。一个盟军士兵四肢无力地躺在地上,他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受到过精神刺激或心理暗示,但依然一动不动地躺着。
“没关系,我把他拉脱臼了,”格尔克心不在焉地说,“我来复位。”
陈天杰搬过一张椅子,我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格尔克捂住他的脸,稍一用力,他喊了声疼,终于开始说话了。
“该死,你们是什么人?”他大声吼道。话音未落,陈天杰狠狠地扇了记耳光上去,打得他满嘴是血。
“不要随便发表意见,不然下次这位同志不会手下留情了,”我慢悠悠地说,“好了,看着我的眼睛。”
格尔克正在接上断掉的右手,而右手还紧抓着一具盟军尸体的脖子不放。
俘虏低头不语。陈天杰再打他一拳,把他脑袋绑在桌上,扒开他的眼皮。
“谢谢。”简短地致谢后,我紧盯着他的眼睛。没有植入心灵屏蔽装置,不是心灵免疫者,也没接受过心理暗示。在我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秘密。
五分钟后,我从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俘虏眼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了。格尔克和陈天杰好奇地看着我,我有点惊慌地扫视他们一下。
“怎么了?”陈天杰轻轻问(我时不时会出现一种错觉,觉得陈天杰像跟了我多年的老部下),格尔克也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意识到不对了。
“把他干掉,然后去大厅。盟军的家伙杀光,其他人尽快撤退!”我一字一句咬得相当清晰,“叫金岩柏来一趟,解决最好,解决不了……就当为抗击尤里部队的入侵做贡献了吧。”
“那您去哪里?”陈天杰平静地问。作为从尤里格勒跟到月球,月球跟到这里的老兵,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去找金主席,和那个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