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时候了。不需要露头,只需要按照我感应到的生命讯号位置开火就行了。我举起突击步枪向他们扫射,瞬间打倒了四五个。算上被恐怖机器人干掉的,还有一半的敌人边打边退,我不得不退回拐角处。敌人的火力配置十分严密,我几乎完全被压制了。
当我一筹莫展之际,盟军里面的其中一个生命讯号突然取消了心灵屏蔽,变得无比活跃而强劲,甚至开始屠杀起了身边的“战友”。三个生命讯号在毫无反应的瞬间消失了,其他几个毫无防备,在不知所措中被消灭。
“大哥哥我都看到你了,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在最后一个生命讯号在挣扎中停止了活动的时候,杀完了其他七个盟军的家伙突然开口了。我走出拐角处,令我诧异的是,说话者竟是被艾米莉注入了蝎毒的黑人士兵!
想象一下我此刻的感受吧:一个两米多高的黑人壮汉……刚刚提着重机枪扫射了七个盟军特种兵,此刻身上还带着溅出的血迹……开口却是艾米莉那种让人恶心的语气语调……这种画面在我眼里……简直太让我作呕了……
“谢谢,”半晌我才皱着眉头,从嘴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辛苦了。”
这个“傀儡”也不是毫发无伤。现在明显就达到“寿终正寝”的标准了。他(也许是“它”或“她”)的肚子上中了好几弹,四肢处的伤口也开始迸裂。“这东西用不上了,”我看着黑人士兵头顶上的摄像机,想象着艾米莉此刻一脸调皮下藏着的不服气说,“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虽然没想到盟军蠢得连是不是正常人分不出。”
“但接下来我就帮不了你了,”艾米莉恶作剧地笑了一声说,“如果我没记错,会议室附近不仅有七八个盟军特种兵,还有两层守备工事。嘻嘻,于普通人而言应该挺棘手的吧?”
的确挺棘手的。按照“二号地铁”的标准来算,会议室门口这段工事几乎就是天堑,以前我甚至还听过“坦克进地道”的战术进行突破。如果盟军企图阻拦……我想我只能望而却步。
“你错了,”我得意地笑着说,“我不是一个人。记得金妮同志吗?”
然后我一枪打爆了那个黑人士兵的脑袋,看着他的尸体轰然倒下,然后踩着血泊一步步扬长而去。走廊深处还有一场激战等我“渔翁得利”呢。
抵达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金妮摆出自觉风情万种的姿势,卖了个令我作呕的萌,敬了个松垮懒散的礼:“发现敌军八人,全歼――哦,有活口。”
所谓活口,不过是一具多一口气的尸体。此刻这个英国佬吐了一口鲜血,笑着骂道:“不列颠的小妞就是带劲,可惜却是个背叛祖国的家伙。”
“我爱祖国,可是祖国并没有回应我的爱,甚至还背叛了这份爱。”听到“祖国”两个字的时候,金妮皱了皱眉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一瞬间的短暂,就像看到一只烦人的苍蝇。
但是这一瞬间正好被我捕捉到了。而且可能也只有我,从这一瞬间里看见了金妮隐藏的,刻骨铭心的仇恨。
地上的家伙咯咯笑着,一口血喷上来就被呛死了。幸好我从他脑袋里,得到了最重要也是最让人安心的情报。
“没有别的盟军了,”我总结道,“阻拦尤里的那三十个就是这次行动最后的盟军部队。然而此刻,他们就是拼死向这里前进也是无济于事的。”
金妮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转头看向坚固的会议室大门,继续说:“更好的消息是,根据他们的记忆,金主席生命状况,目前为止还是良好的。”
“你确定?”金妮冷不丁冒出了一句,然后吐出舌头缠住门把手。原来“粘糊糊的绳子”是她的舌头啊……
然而,开门时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