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距离了,生命讯号不是很清晰。但如果有数千尤里部队涌进来,我肯定能感觉到。
就像现在,脑中的领袖地堡内部图正在慢慢消失,随之消失的还有尤里部队的生命讯号。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金岩柏,暗暗为领袖地堡惋惜。
“不会有追兵了。”许久我才评论了一句。何止没有追兵,入侵这里的尤里部队和盟军,都埋葬在地堡里了。
看到几个人一惊一乍,桌前的几位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了。一个矮小的西装男子抬起头,疑惑地打量了一下我们,想说的话到嘴边时又咽了回去。
“好吧,看来战后需要‘重建家园’了,”我耸耸肩,拍拍达夏的肩膀说,“你该汇报各部队情况了。”
达夏如梦初醒地拍拍脑袋,尴尬地清清嗓子,打开手上的档案本说:“平壤守军有四分之一的部队失去了战斗力,但在领袖地堡里的军官们返回各自岗位后,有组织的反击已经开始。驻扎在北部的主力稳住了战线,东西两部依托地下工事和有利地形挡住了敌军进攻,只有南部形势不理想。”
“等等,”我抬头问,“为什么南部不利?地形不好吗?”按理说,尤里部队是从南往北打过来的,南面的守军才是身经百战的部队,怎么会在其他方向稳住战线的情况下还形势不利?
“啧……可能是通讯不良或线路繁忙……众所周知,平壤的无线电通设施比较落后,而且我们在地下……”
“所以呢?”我直直盯着达夏的眼睛,打断了达夏语无伦次的回答。
达夏吸了一口气,轻咬着嘴唇。第一节车厢方向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朝鲜士兵对着达夏耳语了一番,达夏报以惊讶的眼光,他敬了个礼就出去了。
“发生了什么?”开口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人。此前西装矮个子、便装胖子、华裔元帅(通过某种难以描述的方法,我得知他们分别叫张龙山、金日正、姜尚海。而现在开口的那个叫郑浩然)纷纷眉来眼去心猿意马的时候,只有这个穿黑风衣的家伙闭口不言。
“这个……”达夏微微顿了顿,迟疑了一下。我搬过一张椅子,“这辆列车里装着的是平壤军民的希望。不存在没有听这份报告的权限的人。”
“好吧。两个坏消息,先说不太糟糕的那个,”达夏再次翻开文件,“驻扎在平壤南面的守军……目前为止,没有回应的电文。如果不是大范围无差别电磁脉冲攻击……那就是说……”
“先别往坏的方向去想,”我立刻打断道,“说说有什么更坏的消息。”
我看到金岩柏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再一抬头,才发现其他几个人造神的眼神也都不太对劲。“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陈天杰直视着我说,“只是我们一致认为,达夏同志的第二个坏消息,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与看到陈天杰眼中的五角星同时的,是听到了身后响起的四声爆炸。
走到达夏身边时,她突然好奇地问我:“你当时跟金岩柏说了什么?”
“这个啊……”我不露痕迹地笑了笑,“我说:‘以后你随意。现在如果手足无措的话,把一切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