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我缓缓站起来,俯下身贴在金日正的耳边说,“而如果列车掉头北逃,部队南下进军的话,等于是正中敌人的下怀,正好遂了内奸的心愿,懂吗?”
陈天杰把枪顶在金日正头上,后者双目圆瞪,大骂道:“无耻!这是无耻的污蔑!代主席,这是故意杀害……”
“放下你的枪,陈天杰同志,”我握住陈天杰持枪的手往下压了一下,边压边说,“虽然金日正同志其他方面能力不足,但他不是我说的叛徒。”
金岩柏疑惑地看着我,我耸耸肩,走到其他惊疑不定的人造神面前说:“刚才的举动只是一时愤慨而已。真正的内奸,其实另有其人。现在我就讲讲证据,免得有人说我污蔑好人。”
金日正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但既然叛徒问题跟他无关,他也就气定神闲地坐下,开始欣赏“除奸戏”。
“听你的意思,
奸细在我们当中?”姜尚海抬头问,“为什么是我们?”
格尔克插嘴道:“刚才的危险大家有目共睹。除非奸细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然他不会让尤里追兵刺杀自己。”
“一般人的逻辑是,敌人来追杀,那么内奸就应该不是朝鲜中央领导,因为他们的价值远不止这点,更何况他们也会告诉外面接应的敌人,这件事是天方夜谭,”说到“天方夜谭”四个字的时候,我特地扫视了一圈满腹自豪感的人造神,继续说下去,“以此类推,很容易得出结论:即使零号列车有内奸,也不该在这间房间里。”
这间房里有朝鲜中央领导、我、达夏、五个人造神和两个领袖贴身警卫。去掉他们的话,另外两个在驾驶室的领袖贴身警卫也能排除,伊恩同志更如此。剩下的怀疑对象,只有十个列车员和十二个中央领导警卫员。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是谁假冒朝鲜人民最高委员会,以各位的名义发布了假指令?如果叛徒只是几个列车员或者各位身边的哪个警卫员,他们怎么知道这么多?而且他们还能和远在车外的外线内奸取得联系,这是一个警卫员或列车员能够做得到的吗?”
“什么?”郑浩然矢口否认,“这不可能!朝鲜人民最高委员会的指令必须是最高领袖和我们四个商讨后才能发布的,如果没有授权的话,想伪造就要有我们的密码……等一下……”
我拍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愧是人民安全总局长郑浩然同志。没错,拥有最高人民委员会密码本的人不是我和达夏;也不是人造神,更不是车上的其他人,因为唯一听得见次声波的伊恩同志也是被骗的;至于你们以外的人有无偷密码本,一查就知。”
根本不用查。四张脸――不对,是三张脸,金日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脸面面相觑,随后面色变得苍白。
“那个……代主席同志……”郑浩然缓缓站起身,脸色苍白地颤抖着嘴唇,从牙缝里缓缓挤出几句话,“对于安保出现这样眼中的疏忽……我……”
“坐下,”我走到郑浩然旁,把手坚定地放在他肩上,轻轻在他耳边说,“我问你,人民安全总局归谁?”
郑浩然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我。
“回答我啊,党纲白背了,还是党校白上了?难道朝鲜人民安全总局不姓朝,不姓共?那姓什么?姓郑?”
郑浩然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然后向金岩柏跪下,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头。这家伙动作的熟练和突然,金岩柏看得一个激灵,险些跳起来撞穿天花板。
还是艾米莉机灵,
在金岩柏被惊到之前就把他按在椅子上。其他三位对面前的情况可以用冷漠形容,仿佛这种场景曾出现过无数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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