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县啊”,王刘眯着眼瞧着,一步一步向着城门的地方走去,坚定不带一丝迟缓。客观上来讲,这是王刘第一次看见荣县的样子,虽然在这里出生,但是王刘没有一丝归属感,他的家,是在陆家村村口的那座小房子里。
这一对组合走在城里自然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王刘自然也发现了旁人的注视,紧张的流出了汗水,偏偏他还不知道医馆的位置,只能硬着头皮找了一个看上去比较和蔼的老人去问询。
老人面色古怪的看着面前这二人,虽然问的问题和背上那个在被子里包裹的人很贴切,但是身下这个长得像个猪头并且把自己的面貌用头巾掩盖的好像个小贼般的人怎么看怎么可疑。毕竟是和平年代,虽然有山贼之类恶党不绝,可老人并没有因为王刘的怪异就去做报官之类的举动,毕竟谁都有点难言之隐不是?老人这么想着便把医馆的位置告诉了王刘。
事实证明,确实是王刘想多了,当年看到他样貌的人不过寥寥之数,钱员外掩盖还来不及,怎么会把此事弄得满城皆知?如果真的出现了王刘所担忧的问题,多半也是这蹩脚的掩盖所引起的。
找到医馆的路,王刘敲门进去,郎中看见了面色苍白的陆老汉大吃一惊,急忙将他放在了床上。在盏茶功夫过后,郎中面有难色,对王刘摇了摇头,说道:“若是早些时候过来,或许还有一丝机会,现在……给老人家准备后事把。”
话语有如晴天霹雳一般,一字一字的敲进王刘的心间,他自然知道准备后事代表着什么,一天的奔波随着这句话好似打开了闸口,眼泪直接从眼眶中滑落。似是不相信,似是不甘心,他猛地抓住郎中的手,哭着恳求道:“先生,求求您,您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我爷爷吧!”这是王刘的第二次哭泣,上一次还是身为猪的时候,这次则是为了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老人,痛哭着,哭的涕泗横流。
行医多年,老人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但是哀痛并不能把病重将死的人拯救回来,再次摇了摇头,郎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是那些大城的名医,或许还有些微机会,老朽能力不足,你还是好好珍惜最后这段时光吧。”
这附近城市只有一个荣县,上哪里再去找大城?就算找到了,陆老汉的身子怎么能撑的住?王刘的脖子机械般转动,似是不敢直面陆老汉,却见陆老汉神色异常的平静,并不像王刘一样悲伤,仿佛得了不治之症的是别人一样,淡淡的对王刘说道:“走吧,孩子,咱们回家。”
背着陆老汉,王刘双目空洞,脚下的步伐显得虚浮无力,好像下一步就会倒下一样,就这样缓慢的,哀痛的,走到了城门处,城门的卫兵对王刘大叫道:“那边背着人的那个,到底出不出城!马上就要关城门了,要出去就赶紧,别耽误兄弟们!”王刘猛然惊醒,背着陆老汉回到了家中,这一路迷迷糊糊,全凭着记忆中的感觉走了回去,陆老汉也一言不发,当他再次回过神时,发现自己正站在陆家村的村口。
王刘轻轻把陆老汉平放在床上,没有了夜晚的故事,没有了平时神采飞扬的潇洒,有的只有苍白的脸和无意识的咳嗽。这时陆老汉双眼微睁,眼中只有古井般的平静,头微微一扭,将视线转向了王刘,用沙哑的嗓音对王刘说道:“仙圣啊,过来,坐到床上来。”王刘刚刚坐下,似是回忆般,陆老汉接着说道:“我……从出生起就和你差不多,没了爹娘,只不过我不是被抛弃,而是爹娘死在了流窜匪人手中,听说当时只从我爹娘那抢到了二两银子,虽然那伙匪人最终被官府杀死了,但我爹娘的命也永远回不来了。”
就像是讲平日里故事一般,陆老汉对王刘说着自己的往常,轻描淡写,只不过故事很正经,也很真实,王刘张了张嘴,预感到了什么,但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话语哽在喉里,被沉重的气氛压了下去,陆老汉则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我压根也不是什么劳什子大侠,当然,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的,全村人也都明白,只不过很少有人直接戳穿我。”
“年少的时候我去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