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砂挑了一下贴上脸颊的头发,“都还有工夫看戏呢,没见什么异动。”
洛书转头瞄了他一眼,丹砂又道:“哦,对了,从墨门来的那个男人在戏院里被困住了,他带的那两个小子把人家的场子给砸了,看来今天的戏是唱不成了,不知道还怎么闹呢,嘿嘿!”
“墨门那个少主呢?”洛书又问。
丹砂道:“被押进大牢了,怎么处置没说,我上哪知道去。”
三个人沉默一时,那边的丹青呼了一声“书”,洛书这才回过神来,跟着看过去,早见另外几个人的身影在那边的房顶上停下了。
来的人正是阔落清颖毕沅和鲁羡他们,本来混进来是想直奔道门而去的,却没料想在这竟然看见了法门的人。
阔落几个人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洛书他们,似乎是有意表示两股势力的悬差,洛书对于这个人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看了两眼,便招呼丹青和丹砂飞身离开,连个招呼也没跟阔落打。
“这小子,越来越拽了!”看着远去的洛书他们,鲁羡愤愤的怒了一句。
阔落瞧着那边看了一会儿,最后才念叨了一声,“法门的人也来了。”
清颖在一旁道:“不仅是法门,还有阴阳纵横和名门。”
阔落“哦”了一声,四下环顾一圈,当然不见一人,不过似乎他也并不是要寻找哪个,只是挑了眉头笑道:“看来这回可是有意思了,是吧毕沅?”
一旁的毕沅看着眼前模糊的只能分辨出轮廓的世界依旧保持沉默,裸露在空气中的半张脸也是风不惊云不动,淡若水冷如冰,看的阔落心中不禁又涌起一股酸涩。
七岁那年的一场大火,将这个人的全家烧了个精光,人们将他从冲天大火中扒出来的时候这人浑身上下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纵然后来自己父亲找了再好的大夫来,也未能够治好他的烧伤。
在那一夜,毕家五十七口族人无一幸免,其中还有毕沅刚出生才两个月的弟弟,谁都知道,那是有人故意纵火,只是一直以来未查到真凶罢了。
也是从那以后,本来开朗活泼的少年,突然变得沉默寡言冷淡无语,恐怕至今能够让他活下来的理由,就是仇恨吧。
阔落将视线离开毕沅,低头将下面热闹的市场看了一会儿,随后便招呼后面几个人飞身离开,奔着道门的驻地而去。
城中规模最大的酒楼宏瑰楼的楼顶上,两个道门侦查员看着下面过去的几个身影微微蹙起了眉头。
“真搞不懂这些人,做什么事儿派几个小孩子来做什么,想我道门无人怎么滴,就那么好欺负?”叼着烟卷的虚日鼠扶着额头有些头疼。
一旁的奎木狼顺手给他点上火,冷笑一声,“几个娃娃,随便他们折腾,能掀起什么浪来。”
这时候娄金狗从楼下跃了上来,在奎木狼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坐下,“你可别这么说,现如今各门各派中的天赋少年可是层出不穷,千万别小看了他们,要是真过起招儿来,我们这些人还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呢!”
奎木狼苦笑一声,“也是,有命任性,没命认病啊!”
见他那个样子虚日鼠好笑了一声,“说的好像自己老弱病残似得,你要是对付不了一个孩子,你就从这跳下去得了!”
话出口三人各自好笑了起来,这时候却见下面不远处的卿伊阁门口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