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阴爻躺在后厅的矮榻上闭眼瞌目,相柳从外面端了一杯热茶来在茶几旁坐下,不顾那边大师兄如何拿眼神瞧他,只顾自己低头喝了口茶,方才抬头道:“说吧,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阴爻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口有些干,却也懒得跟那边人计较,重新闭上眼有气无力道:“你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相柳翘起二郎腿往后一靠,“不敢,我只是想讨个明白。”
阴爻不由得笑了一个,看他那模样相柳眉头微蹙,“本来是估摸着师傅他老人家今日能够回来呢,这回可怕是要等到明日了,你们现在搞成这个样子,明天还能爬的起来么?”
阴爻躺在那里悠悠然:“他能不能回来无关大碍,只是可惜了今日,让那若佛给逃脱了。”
相柳眉头一压,“想必就是你们出的馊主意,无端端看个什么戏,就没有想过,就算你得了手,这个小伎俩还不是一眼被人看穿?”
阴爻半瞌着眉目将上面的天花板望着,“非也,今日之事可不仅仅是我们安排的。”
相柳不说话,口中含着一枚茶叶慢慢咀嚼着,微微苦涩的味道渗进喉咙,颇有一丝刺痛的感觉。
阴爻顿了一时继续道:“本来是一心要想将那若佛了当的,那些不要命的家伙还真敢趁机撒泼,好在有所防备,不然啊,我这回可真要见了阎王爷喽。”说着话挺是费劲的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
看着他那德行相柳不免鄙夷,“防备?你们的防备就是造成你现在的样子?如若不是最后几位元老拼着性命将你们救出来,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躺在这里?之前的决定与我们一星也未提起,万一有个闪失,你有没有想过后果是怎样?”
阴爻不看那边气恼的二师弟,只是眯着眼笑道:“万一,哪有那么多万一,想来那些蛟人在这里窥探已不是一日两日,三师叔临走的时候跟我说,道门城中已经被布下天罗地网,只待时机一到,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
相柳,“不过什么?”
阴爻望着上面的房顶眨巴眨巴眼睛,“不过至今那几个侍尊老头儿也没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何打算,这倒让人挺郁闷的。”
听了这话更是郁闷的相柳眉头算是竖了起来,“你是这里的当家人,他们不告诉你?”
阴爻道:“什么当家人,我不过是暂时帮着看看场子罢了。”
相柳道:“就算如此,你也是我们大师兄,师傅他老人家没必要将那些事情连你也瞒着,就算是对我们讲了又如何,还怕我们之间出叛徒不成?”
听了他的话阴爻倒是没太在意后面的,只是“嘿嘿”傻乐了两声,“这么多年来,倒是头一次听你叫我师兄咧。”
被相柳狠狠鄙视了一回,退回去坐着喃喃骂了一声“老色鬼”,那边的阴爻砸过来一个果子落到他脚上,“你个老处男别以为现在我好欺负。”
闹了一回,阴爻言归正传,“就算此次将若佛拿下,也难讲阴阳门能够如何,不过是让那云尧子有个心思,他们与蛟人走的越来越近,可在那些人眼里,他们不过也只是一枚棋子,如同墨门一样,不管他们自己抱着怎样的目的,到最后终归是顺流在洪波中的一股,难成大业,阴阳门为了权位,墨门为了立足,虽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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