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哪知道那司机这么不经吓,身体抖得跟筛子似地,连带着握着方向盘的手都震了一下,车子往左一倾碰到了旁边一辆车。
幸亏东子眼疾手快转了一下方向盘,不然我们仨就真得成了这高速路上的魂。
这时候对讲机里传出尹耗子的声音,他说等会就在前面一条土路上下,那里树高路窄,应该能躲得了那些条子,让后面车盯死了前面的车,可别走错了道。
那司机哆哆嗦嗦的说:“两位爷,在高速上随便转弯下道很危险的,要不咱们还是按照原路,那些警察看样不...不是追咱们的。”
我没理他,心说这事有东子在这里应该用不着我,就对着对讲机讲了句明白,再抬头就见东子冲我使眼色,然后就咳了一下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这位大哥,其实实话跟你们说,条子追的就是我们,我们这群人啊都是亡命徒,你要不想死呢就乖乖的听话,让在哪下就在哪下,不然我旁边这位爷脾气上来了,直接把你脑门开个窟窿可就为时已晚了,不过你放心,这都是文明社会了,我们杀完人之后一般都不会去糟蹋尸体。”
那司机打了个激灵,略带了些哭腔,“成成,两位大爷我听话,你们可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个瘫子媳妇要养,要真死了那可怎么办啊...”
东子赶紧道:“得得得,别他妈在这里哭天喊地的,丧气!”
我们紧跟着前面的车从高速下到了一条小土道上,然后一路向西南,横穿无定河,跑了两三个小时终于到了北山那块,之后倒也没停,尹耗子带着我们继续南下就到了一个叫七里庙的村。
那里有我们的人,就不用在做这些大面包车了,尹耗子把那些司机聚到一块,连威胁带诱惑的,还塞给了一千多块钱,这些人才答应咬死了牙关不再提这件事。
送走了面包车司机,这时候天都快黑了,本来遇上条子应该连夜赶路的我们,因为金老四打过来的一通电话而放弃了这个计划,金老四说条子那边已经谈妥了,让我们不用再管这事,踏踏实实的静下心来去走盘子,还说这次的路线改了,不过这事是尹耗子的,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我们都挺高兴,尤其是我,坐了一天的车头都快炸了,那两片晕车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冒产品,一点用都没管上。
我们各自分开在七里庙的几户农家里休息了一晚上,之后还是该干嘛干嘛,吃完早饭就上车,尹耗子早就把新路线的地图交给司机们了,我们就只管坐车就好。
我和东子还是在一辆车上,同行的还有那死人脸和他抱的女孩,我们虽然在火车上说了不少话,但现在还真是没话了,我总觉得一看到死人脸那张脸,就有一种极其熟悉却又实在想不起来的感觉。
那司机倒是人来熟,拉着我们扯家常,最后看我们实在不想说就自己唱起曲儿来了,什么黄土高坡,什么甜蜜蜜,连京剧他都能来两句。
我们顺着七里庙一路向西,途径大李家坬,看到了高石头,最后才到了目的地马家庄村口。
马家庄是个大村,但房屋分配零散,人口也不多,都是些老弱妇孺,这地方经济发展不起来,年轻的都去了城里打工,赚钱养家糊口。
马家庄其实原本也富裕过几年,陕北煤炭多,这村里经有个大煤窟,八十年代末的时候有人出钱雇他们挖煤,每吨就给十几块钱,不过后来因为手法不专业导致洞口塌方死了人加上煤价大跌,这马家庄的富裕日子就算过去了,后来煤价回涨也有人打过煤窟的主意,不过后来都没干起来。
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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