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继续还是送走啊?”
我心说,这东西本来就不准,而且看样子那宁萌大小姐也不真打算问了,实在不行就赶紧送走回屋睡觉得了。
可还没人说话呢,我们就听见从不远处传来一阵类似于青蛙的‘拐拐拐’的叫声,我对这声音十分熟悉,下意识的就往四周看,那个一开始和我聊天的叫钱放人就站在我旁边,见我动作怪异就问我怎么了,我道:“把仙送走吧,有声音,咱们先开灯再说。”
尹大耗子并不相信我,以为我又要使什么小心思,用手敲了两下桌面之后,道:“我刚才用手敲桌子了,你听见的是不是这声音?”
我心里急得不行,问雕六听见没有,雕六哆嗦着声音,说从刚才就有了“开始还挺远,现在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候那声音又响了一遍,而且这次特别清晰,雕六叫唤一声,“就...就在附近了!”
东子也知道情况紧急,骂道:“别他娘的墨迹了,这次真出事了,快开灯!”然后他把手直接从碟子上拿了下来,完全不管别人不满的样子,转身就要去开灯。
他在火车上的时候跟我说他不信有鬼神的存在,说他认为这世上没有什么事一颗子弹解决不了的,然后还一脸自豪的跟我吹嘘他曾经一次爆了八个尸拐子的脑袋,但我没想到他这么不信邪。
“靠,谁的手!”东子大叫道,这时候我们都慌了,我愣了一下赶紧让东子离开那,生怕那里藏着个尸拐子。
“别开灯,把蜡烛吹灭回屋睡觉。”那死人脸苏大白的声音从东子那里传过来,我顿时松了口气。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我们特别有默契的挨个上楼,我觉得不对,在经过窗户的时候特别留意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我吓死,那窗户上竟然死死的趴着一张已经腐烂了一半的诡异的人脸,而且那东西的右肩膀诡异的塌下去一块。
苏大白在后面轻咳了一声,我立马回过神来,收回目光浑身哆嗦着咬着牙往前走。
二楼楼道里有光,之后我们就各自散去了,不过我回屋的时候后面还跟了个尾巴。
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车坐多了还是今天晚上酒喝多了或者是刚才受了刺激,这时候我还真有点头晕,一屁股坐到土炕上,好半天才从刚才的阴影里缓过来。
雕六赖在我这里不肯走,我见他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就问了他一句,没想到他说,“那不是二哥你的计策吗?”
我说我什么计策,雕六道:“用外面蛤蟆的叫声啊,你不是不想干才想出来这法子来的吗?”
我摆摆手,心说这人真是傻的可爱啊,苦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头晕晕的,这句话不过是敷衍一下,没想到他倒当真了,让我等会,跑回自己屋里拿了个数码相机回来,一边翻照片给我看一边道:“我以前那专业不好找活干,浪荡了几年,后来我妈看不下去了就给我找了个摄影记者的工作,主要就是到处走走拍拍照片,再配两个字。”
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他大学时候学的什么专业了,只好呵呵笑道:“那挺好啊,能旅游还有工资拿,多美的事。”
他也跟着我傻笑,“是挺好的,哎二哥,我这次打算记录一下古时候占阴走穴的过程,要拍的好了,保不齐还能拿奖金呢。”
我心说怪不得你丫会在这呢,赶紧竖起大拇指赞叹道,“那挺好,比我们这些卖命的人好多了,估计这活明天就得开始了,你赶紧去睡觉吧,养足精神才能赚奖金啊,哦对了,别忘了给你那数码相机充电啊。”
雕六还不肯走,在我边上墨迹,我觉得烦了就吼了他一嗓子,“你他娘的要没事就去找咱老大,老子得睡觉了没空管你!”
他委屈的不行,“二哥,那我跟你一起睡行不,咱老大今天一句话也没说过,是不是不认识我了啊,而且这地方晚上太黑了,我刚才上楼都差点绊倒,万一我晚上尿急找不着门怎么办啊。”
我一时哑然,才想起来他有夜盲症,不过我也没有跟人一起睡的习惯,恰巧这时候东子上我屋里来拿水壶,我就让他把雕六给一块领走。
那天晚上我睡得一点都不踏实,浑身乏累的不行,时不时的就会梦见窗户上的那张脸,连带着我以前一些不好的记忆都被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