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满肚子的惊疑又看了那死人脸一眼,结果他已经走出这间满是泥污的小夹道了。
我只能暗暗告诉自己是我多疑了,打着手点跟着他走出去,到外面的东行屋里去,我刚想提醒他注意危险,毕竟这是在龙分三宝局的第二层,万一碰见尸拐子可就不说办了,可没想到拐子没看见一只,倒是看见了进深房里面那种小棺材!
我的注意力顿时就被吸引过去了,刚才在进深房的时候没仔细看,这次见没什么危险,就走近了仔细瞅了两眼。
这些小棺材的大小和样式是一样的,材料也都是用的梓木,这种木头材质轻而耐朽,木理优美带有光泽,不开裂也不伸缩,抗腐性强而且分布较广,非常适合雕刻、做模、刨、截等,因此在古代大户人家或者德高权重之人下葬时会专用梓木来做棺材。
我面前这些小棺材,是用十二页木料制成的,底部和顶盖都是三块,两侧邦部各两块,档各一块,俗称‘十二元’。
看着看着我就在其中一个棺材面上发现了端倪,我用手把上面的灰抹下去,就看见了原本刻在上面的花纹。
不对,严格来说应该不是什么花纹,而是被人用刀刻的像是字又像是画的东西,刻了整整一棺材面,而且刻得还很乱,我看头都大了,就把东子他们叫过来,问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东子撇了一眼就转过头去,“谁他妈闲的蛋疼,在这种地方刻画玩?”
我说:“这不不知道才问你呢吗,你不是走的盘子多吗,仔细瞅瞅,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
“欸!你还别说,东爷还真看出来了!”他指着其中一个稍微大点的,说道:“这不就是咱们小时候玩的四颗子儿棋盘吗,说不定这就是那些尸拐子们无聊找的乐子呢?嘿,那还真绝了,东爷我小时候玩这个也可他娘的能耐了,要有机会真得会会这只大拐子!”
我见他摩拳擦掌的,还真有跃跃一试的劲儿,骂道:“靠靠靠,要会你自己会,谁他娘的愿意遇见拐子,赶紧闭嘴吧你,我他娘的真是傻了才会找你过来!”
东子撇嘴没说话,倒是苏大白突然惊讶道:“这好像是...古滇国文字?”
我对古滇国了解不深,更别说文字了,只知道它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中有记载,上面说‘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属以什数,滇最大;自滇以北君长以什数,邛都最大......会秦击夺楚巴、黔中郡,道塞不通,因还,以其众王滇,变服,从其俗,以长之。’
意思就是就是在两千多年以前,滇池沿岸有过一个古老的王国,司马迁在《史记》中称之为“滇”,后来汉武帝兵临滇国,滇王举国投降,并请置吏入朝,之后,汉武帝在云南设置了益州郡,滇王的权利被郡守取代了,从此受制于汉王朝的郡县制度,没多久就完全融入到汉族中了,一个古老的国家连带着他们的文化和习俗就这么迅速消亡了。
我问苏大白能不能看出是什么意思来,他摇头:“一时半会看不出来,得整理一下。”
“那就慢慢整呗,反正咱哥几个怎么也得休息休息,不急在这一会。”东子说完就坐在了地上,背靠着棺材,来回甩他那只受伤的手,我见这地方没有尸拐子的影子,还算安全,就默认了,倒是苏大白转过头去看那个小女孩,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我是搞不懂这人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走盘子还非带个孩子过来,就算这小女孩是阴阳眼,可在这种地方又不管事,不过也没问的意思,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就算我问了他也不一定回答我。
确定没危险之后,我们四人在棺材旁边坐下来,我从包里掏出急救药包来给他们上药,东子手上的伤还挺严重,虎口到手心很长的一道,刀口处丝毫没有断刺,也没有要愈合的意思,足以看出那把刀多锋利,幸亏刚才沾了不少的泥污,不然就这样伤口单是流血就能把东子流死!
我自认为没有那个能力帮他缝合住,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就只好先给他消消毒,止止血,再上点药,我把消毒的酒精倒在东子手上,他立刻就疼得呲牙咧嘴,脸都狰狞了,骂我道:“靠,你他娘的就不能轻点吗,挟私报复啊!”
我把苏大白折叠好的纱布接过来按在伤口,跟他说:“行了吧,轻重这一回,早死早托生。”
苏大白手臂伤的也不轻,好几个血窟窿眼子,亏得没伤到骨头。
把他俩的伤都处理好了,趁着苏大白去看棺材面的机会,我们几个闲人就趁机休息了一下。
现在的情况和处境都有些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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