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把我拉起来,制止了我要去拔草爬子的动作,说嘎子正找东西呢,等会给我们把这些虫子一个个烫下来,这东西不能拔,会感染的。
我跟着东子出去,正好看见一个外国佬脱了裤子趴在一块大石头上,屁股上大腿上一层的草爬子,密密麻麻看得我差点没吐了。
外国佬后面是嘎子,正拿着一个烟头给他烫草爬子呢。
烟头一凑近外国佬,那家伙就猛地一缩屁股,表情狰狞,但愣是他妈的一声都没叫。
我心说这外国佬还挺坚强,东子却说:“去你的吧,嘎子骗他说这草爬子是霉运的象征,得用火一个个烫下来,不然这辈子都会走霉运,还说如果大叫的话就会惊动拉个里大神,拉个里是草爬子的老大,一直在沉睡,但是听见人的惨叫声就会出现,吃掉这个发出声音的人。”
说罢他从包里拿出一块纱布,顺便点了支烟,对我说道,“小疯同志,来吧,东爷我他娘的亲自上阵,给你把这霉运给赶走。”
我赶紧说,“得了吧,我还要命呢,用不着东爷动手,小的自己来就成。”
我把他的烟抢过来,让他帮着我,一个个的把那些虫子给烫下来。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也没精力睡觉了,抽了几根烟,跟东子侃了一会,又吃了点东西,混混时间,太阳就这么升起来了。
苏大白我一直没看见,倒是白孔雀火急火燎的东奔西走,又是打电话,又是指挥人。
东子说:“哟,这小娘们还挺能耐,你看这几个五大三粗的外国佬都被她指挥得团团转。”
白孔雀说的是英文,好像是让那些外国佬找什么东西,我问东子要不要过去帮个忙,东子立马摇头拒绝。
我俩只好继续蹲在一边看天玩,我们现在呆的这里已经算是大兴安岭深处了,再往里走那可就是真正的无人区。
其实说实在的,不去想那些草爬子,这里还真挺漂亮,一眼望过去都是高大的树木,还有地上绿油油的草,夹杂着不知名的野花,各种虫子声音此起彼伏,天然的音乐声,偶尔还能看见野鸡野兔子一闪而过。
就是热,太他妈热了,我和东子只穿个破背心都汗流夹背的,就这还幸亏是早上。
东子跟我抱怨:“我靠,昨天晚上赶了一宿路怎么都没觉得这么热呢,他奶奶的,要不是有这小白鸟在,老子早就脱光了。“
嘎子走过来:“那可使不得,这里毒虫子太多,万一被咬一下可就坏了,两位还是委屈一下吧。”
我递给嘎子一根烟,后者没接,看着我说道:“这位老板,不怪我心里犯嘀咕,昨天晚上走的那么匆忙,你们到底是要去干什么的?”
我说:“反正我们不去杀人,如果我没猜错,这一趟那些外国人给了你不少钱吧,你也不是傻子,明白意思的话就别问这么多,老老实实带路吧。”
嘎子说:“带路倒没什么,只要你们不去盗猎,这些就都好说。”
说罢他给了我和东子每人一个狼牙,说是这东西在他们这里不值钱,送给我们当个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