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盘蛇峰确实是杀机暗藏,处处危机四伏,我们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嘎子不想跟着我们去送死,这才不得已骗了我们,自个儿逃了回去。
如果是这个原因,那我们真的就没办法怪罪他了,可是如果东子在,他铁定得说一句:“靠,好歹也一起当了这些个日子的革命战友,说跑就跑,真他娘的没义气。”
这天晚上有大雾,几米之外就看不到人影了,更别提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了。我和苏大白,还有那个外国人四散开来寻找,但是也没敢超过十米,手电开到最亮,时不时的就得回头确认一下对方还在。
这大兴安岭山林子里的晚上可以说是非常吓人,就像是老人口中荒山野岭的乱葬岗一样,也许是我想象力丰富,一想到个开头,这个话题就刹不住了。
我满脑子都是鬼怪,有伸着长舌头上吊死的‘绳儿鬼’,有掉到河里淹死的‘水儿鬼’,有我小时候听过的被强奸之后杀人分尸的可怜女鬼,还有我在陕西遇到的鬼婴灵,以及那天晚上我在荒芜人烟的黄土高原上做梦时候梦见的那个戴着面具,死还死不安分的沈秋女士。
除此之外,还有恐龙妹和孙婆子。
其实真不怪我这时候想起她俩来了,实在是非此时不可,毕竟挺应景不是。
想着想着还真有点害怕了,我转过头去喊了一声苏二,那边闷闷的应了一句,再没了下文,还不如那个外国人跟我聊得来。
我跟他们商量,再找半个小时,不行我们就打道回府,那俩人也答应了,我就打算转过身子继续喊嘎子。
可就在这时候,我眼角余光处闪过一个黑影,那东西速度极快,我根本没办法判断是不是我的错觉,吓得我一个激灵,手电立马就照了过去!
还真他娘的就照到了,那东西压根没打算跑,站在离我一米多的地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这他妈不按套路出牌啊,我心中暗骂,身体却诚实的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没尿裤子咯。我立马就认出这是那天晚上搭我肩膀的那个狼精,那天晚上他跑得快没看清,这时候可能看的仔细了。
那个狼精此刻正四肢着地,像是狗一样坐在地上,它身上是灰黄色的皮毛,可能是因为下雪沾了雪水,又蹭了点泥土,所以显得很脏。
它踩在地面上的那四个爪子果真是人手脚的形状,只不过已经变了形,也长了毛发。
它的头和脖子以下有明显的区分,头上没有任何的毛发,光洁如人面,可却最让我害怕,因为那他妈就是个人脑袋啊!
这东西五官都是人的形状,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看着还是个不大的小孩。
这就像是把人的脑袋摘下来,强装在动物身上一样,特别的违和恐怖。
我愣在那里半天没敢动,脑海中突然闪出一句话来,“拐得儿,令自择木人,得坡者,瞎者,断肢者,悉如状为之,令之做乞求钱。”
这是近代徐珂所著的《清稗类钞》中的一段话,说的是当时清朝街头上那些身有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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