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残阳如血,有成群的乌鸦啼叫着扑棱着翅膀盘旋在叶府的上空。
叶逢春仔细的打量着着眼前这两个年轻男子,一个生的瘦小,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穿的是府里小厮的衣服。另一个稍微壮实些,生的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穿的是府里护卫的衣服。
二人倒也不求饶,只跪在原地。身上和脸上都布满了伤痕。显然在带来之前都受过严刑拷打。衣服像是破布一样挂身上,被汩汩流出的鲜血染成了一条条的红。
叶逢春对着躬身守在一旁的黄管事问道:“老黄,你跟我多久了?”
黄管事被叶逢春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僵在了原地,回道:“小的跟在老爷身边已有二十余年,老爷还未继承叶府时,小的就伺候在老爷身边了。”
叶逢春目光看向远处,神色有些怅然,“既然都知道!那么谁给你的胆子,敢拂了我的意思。”
黄管事被叶逢春的厉喝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磕着头辩解道:“老爷,奴才不敢啊,就算借给奴才千百个胆子,奴才也不能做出逆了您吩咐的事啊。”这黄管事说的声情并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着忠心。
“我之前明明交代,若是查出什么头绪,直接带来见我。谁给你的胆子私自上刑的?”叶逢春怒目圆睁,像是个暴走的兽一样来回的走动着。
“老爷,您不知道,这些个刁徒,嘴巴可紧的很,若不用些刑,只怕是什么也问不出来。奴才也只是想着替老爷您分忧,一时也没顾上老爷您的吩咐。望老爷看在奴才这些年尽心伺候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黄管事磕着头,言辞恳切的哭诉着。
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份供词,递给了叶逢春。
叶逢春一把拿过供词,走到窗前仔细的看了起来。少倾,才皱着眉头抬起头来。这供词详细的写出了叶莫问遇害的起因,以及暴徒行凶的过程。
瘦小的男子叫程勇,壮实点的男子叫余拙。二人是远房的亲戚。因着兄弟二人沾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前些日子欠了赌坊不少的银两,这利滚利的越欠越多。赌坊是什么样的地方。叶逢春比谁都清楚。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去处。
走投无路的兄弟二人就动起了歪心思。一日偶遇二少爷跟府里的小丫鬟们玩闹。露出挂在脖子上的如意长命锁。
二人倒也聪明,知道不能急于一时,于是连着踩点、计划。因着赌坊那边扬言要剁了二人。兄弟二人这才匆忙决定于昨晚下手。
不想二人盗窃时,被二少爷发现了。二人惊慌失措间,竟然失手将二少爷打晕了。于是二人一番合计,横竖都是死,打算趁着夜色将二少爷抛入水中。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不想叶莫问命大,被叶绾给遇上并救了下来。
叶逢春扬了扬手中的纸张,狐疑的问道:“事情就是这样简单?”
“这供词千真万确,审问时还有许多人在跟前的,奴才做不得假。”黄管事解释道。
叶逢春陷入了沉思。这份供词太过完美,况且绾儿曾说过行凶的二人有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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