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烈腰挎长剑,神色凛然,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壮烈之感。
又似独闯虎穴,射人先射马的热血英豪。
这样的感觉曾经只有在战场上才出现过,可是那时是为家国而战,如今是为心爱之人而战。
好在是夜晚,若是放在白日里,只怕是要引起骚乱的。
借着朦胧的月光,司马烈抬头看着鎏金的匾额,轻蔑一笑,眸子微微眯起,像是即将扑食的猎豹,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如同暗影里行走的兽,将全身的气息收敛起来,只等待伺机而动,一击即中。
基本上皇子府的格局大同小异,只是大小有别。司马烈悄无声息的在屋顶上极速行走着,看了看方位,在一处琉璃瓦覆盖的屋顶上停下,轻手将几片琉璃瓦小心拿下。
透过屋内昏暗的灯光,司马烈看到轻纱拂动,竟有几分月影窗纱的朦胧之美。
内力灌注到眼睛,可以清晰的看见床上女子如瀑的长发随着扭动的身子散发出波浪般的美感。
长发飞舞间,似有若无的露出一片雪白。看的直让人眼晕…
司马烈暗骂道,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丢了,你却在这逍遥快活…
只是到底耳力灵敏,屋内里传来的阵阵娇笑声,妩媚的挑逗声,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
甚至各种因为激情到难以自制时剧烈的撞击声…
良久,一声带着解脱般的闷哼声后,是一片的静默与温存。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不是说男人在这个时候最是没有警惕吗?
司马烈暗自想着,又自嘲似的想了想,自己也是男子。
翻身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女子的昏睡穴。
寒光一闪,长剑便搭在司马炎的脖子上。
司马炎因为在朝堂上占了上风,心情大好,这才放纵自己沉迷于肉体之欢。
大抵肉体上带来的欢愉,能比上那一片大好的夺嫡之路。
欢好之后,司马炎有些疲累,正昏昏欲睡间,只觉脖子处有冰凉的寒意传来。屋子里多了几分冷冽的杀气。
“谁…”司马炎原本的睡意荡然无存,沉声问道。
他是堂堂皇子,但凡有眼睛的都不会犯下诛九族的大罪。来人既然敢刀挟自己,无非为财为权。
只是倘若他知道来人是司马烈,估计就没那么有底气了吧。
诛九族?是要将整个皇族全部杀掉吗?
“说吧。要钱还是要权。开个条件吧…”司马炎率先开口提道。
暗影里的人依旧没有回答。
屋外却传来整齐的划一的脚步声,有府兵在门外喊道:“属下刚听到您屋子里传来些许动静,殿下,您还好吧…”
司马炎感觉脖子上的冰冷一紧,于是带着愠怒回道:“三更半夜,能有什么事。扰了本王的清梦,仔细你们的皮。”
屋外的人说了句属下该死,就带着众人退下。
待到脚步声渐远,司马炎心里犯着嘀咕,这样冷静的人最难对付,于是开口问道:“侠士,想要些什么尽管说,买本王的命什么都值得。你开个价?”
那人有着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道:“你身边的女人,活不错。我要了…”
司马炎暗骂道,敢情老子还给你演了一出真人版的活春宫。
丫的就是个变态偷窥啊。
“随意。喜欢就拿去吧。”司马炎无所谓的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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