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退了左右。
阮氏阴沉着脸道:“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
叶绾忽然左右看了看惊诧道:“怎么好些日子没见着莫寻哥哥了。如今咱们叶府已到了这样的地步,更该团结一致才能度过难关,您说是不是。可是大哥这不管不顾的,只顾着自己日日逍遥快活,任谁看了不寒心啊。”
阮氏沉声道:“莫寻好歹是你哥哥,岂有做妹妹的如此编排哥哥的,再不济还有老爷这个爹,我这个娘来教育,哪里用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当真是枉顾礼法。”
叶绾掩嘴轻笑道:“大娘还真是自信呢,您以为爹还愿意见着莫寻哥哥?”
“你…”阮氏气急伸着颤抖着的手指着叶绾。
叶绾又挑眉道:“想来大娘还不知道呢,今儿早些时候爹可是单独召见了莫问。”
阮氏的脸色苍白的瘫坐在椅子上,强自装着镇定道:“自古嫡庶有别,凭他一个贱种也配?”
叶绾咯咯的笑着,似是听到世上最好听的笑话般,道:“大娘做了一辈子的当家主母,做了一辈子父亲的枕边人,难道还天真的以为眼下在爹的眼里还有嫡庶之分?无非就是可以利用的人才与毫无利用价值的废材罢了。”
阮氏的嘴唇不住的翕动着,她太清楚自己的丈夫是何种人。
“大娘,您觉着您的宝贝儿子叶莫寻在爹的眼里头是人才呢?还是废材呢?”叶绾讥诮着问道。
叶莫问冷眼看着阮氏仓惶而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心里无比的解恨。
从前她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伸手想捏死谁就捏死谁。
如今就要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图谋多年的希望是如何一步步落空的。
“大娘,来日方长。望您保重好身体,看着叶府怎样一步一步到我叶莫问的手里。”叶莫问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阮氏呆呆的坐着从日在中空到月落西山。
她这一辈子,算计来,算计去。防着这个姨娘,防着那个爱妾。
到头来机关算尽,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真是叶莫问掌管了叶府,只怕她的好日子便是到头了。
果然不出叶绾所料,隔了两日叶逢春便主动找上叶莫问,将叶府一应的生意全部交了出来,连同跟随他多年的暗卫。
叶莫问接过生意后,听着叶绾的建议,对所有生意做了整顿,但凡没有盈利的一律放弃。
然后集中资本加大在赚钱行业的投入。以牢牢把控住现有市场。
叶府从前是普遍撒网,各个行业都想染指。导致资金分散,难以调控。如今是重点培养,抓住现有优势。
如此一番雷厉风行,虽生意依旧大幅缩水,但好歹保住了根基,以图后起。
叶莫问虽对叶逢春有不满,但是遇到生意上不懂的地方,还是虚心的前去请教。
叶逢春见姐弟二人在短时间内扭转了颓势。心里也松了口气。
另一方面,叶莫问按照叶绾的吩咐积极培养新势力,肃清内鬼。一点一点蚕食叶逢春的影响力。
他可不想自己做出的成绩,一朝做了他人的嫁衣裳。
阮氏见大势已去,心有不甘但又无能为力。只能躲在来仪阁内生闷气,身子也愈发的不好。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