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司马烈掌心传来的温度,聂云央便也不再挣脱,垂眸任由司马烈轻轻的将原本的纱布给解开。
看着司马烈如此专注而温柔的模样,聂云央的心在此刻化成柔软的棉花般。
从前冷峻的而棱角分明的脸庞,如今看来倒是平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浓浓的剑眉。
聂云央只觉胸口处小鹿乱撞,怦怦的跳动有声。
司马烈仔细的将白色的纱布一一解开,再看到露出的伤口后,心口一凉,眉头紧皱。
聂云央察言观色道:“殿下,没关系的。”
她以为司马烈是心疼她手臂上那一道长长的如同蚯蚓般的伤口。
司马烈暗道,果然是你。聂云央的伤口切口的走向,不管是右手持剑还是左手持剑,都划不出这样的伤口。
司马烈为了仔细看看伤口,又嘟起嘴,轻轻的吹了吹。
眼里有一丝凌厉闪过,聂云央果然在撒谎,这样的伤口只有自己持剑才能造成。
那么绾儿的失踪必跟她有关系。
上药的时候司马烈的手故意重了许多,暗道这才只是利息罢了。
聂云央痛的直嘘气,但是看到司马烈漆黑的眸子,又强忍着痛挤出一抹笑来,道:“没事的,不疼的。”
司马烈冷笑,既然不疼那就再加几分力道,最后又狠狠地将纱布给打结系好。
聂云央光洁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司马烈心里暗道,都这样了还不发脾气吗?
他哪里知道比起这疼痛,聂云央更在意的是他温柔的态度。
“你们都出去吧,云央累了需要休息。”司马烈沉声吩咐道,又扶着聂云央躺了下去。
聂云央抓着司马烈的衣袖问道:“我不困,难得殿下…”
这样缱绻的时刻,她怎么愿意错过呢。
司马烈将聂云央鬓边的发给拢到耳后,柔声道:“本王在这陪你…”
只是这样的柔情蜜意,在门吱呀一声关上后就戛然而止。
司马烈沉着脸道:“话我只问一次,至于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一道冰凉的利刃随着司马烈如同数九寒冬的冷言附在了聂云央白皙的脖颈处。
聂云央还沉浸在先前自我编织的美梦里一时没出来,笑道:“殿下,您这是干嘛呢?”
司马烈却嫌恶道:“收起你那让人恶心的笑。说,绾儿到底在哪?”
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抵在了聂云央的动脉处,有一丝的疼痛感。
聂云央这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烈,身体上的痛哪里有心里的痛更折磨人,前一秒还是甜蜜如在云端,后一秒就坠入了无间地狱。
聂云央眼眶一热,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哽咽道:“殿下,你觉着云央是如此不堪的人嘛?难道云央在你的心里就是如此的狠辣吗?更何况我与妹妹情同姐妹,我怎么可能,如果可以我多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
司马烈的手颤抖了一下,他冷眼的看着泪如雨下的聂云央,心思却极速的运转着,准确捕捉但聂云央最后几句话里的漏洞。
绾儿如今只是失踪罢了,为何聂云央如此肯定的说宁可死的是自己这样的话语。
“你杀了她?”司马烈只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般。脑海里重复着的事绾儿死了,绾儿被聂云央杀了,他还没有娶她,她怎么敢死呢?
聂云央被司马烈眸子里瞬间涌起的一层血色和如同实质的杀意给吓住了,本能的想往枕头里缩,以避开锋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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