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小女伤心,我这做父亲的也难受,昨夜陪着晚些,不想今日身子就抱恙了,到底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咯…”
若是放在平时依着司马烈的性子,让他干等半个时辰?那岂不是要把房子给拆了,今儿面上却无丝毫的不悦,嘴角带笑道:“都是本王的不是,昨儿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说了那起子混账话,惹了云央伤心,让您也跟着受累。”
聂忠国见司马烈态度恭敬,言辞恳切,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嘱咐道:“下官说句倚老卖老的话,下官既然将小女许配给殿下,也不全是为聂府考虑,自然也希望云央能够过的幸福,能够与殿下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咱们聂府虽比不上殿下身份尊贵,只是云央到底也是下官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可从未动过一根手指,说过一句重话,没成想昨个哭晕厥了几回,让我这做父亲的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
说完又用衣袖拭了拭眼角。
司马烈躬身道:“都怪本王太年轻,遇事不够冷静,这才伤了云央的心,其实昨晚出了聂府本王就后悔了,只是碍着面子没折回,这不一大早就带了些东西,想送给云央,好弥补下本王昨夜的过失,还望岳父大人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聂忠国心里讥诮,凭着自己的实力,还怕他个毛头小子,面上却和颜悦色道:“那是自然,为人父母者哪个不是掏心掏肺的为儿女好,只要你跟云央都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司马烈躬身应是,给足了聂忠国面子。
聂忠国又道:“我也有些累了,你去后院找云央吧。”
司马烈在丫鬟的引领下绕过曲折的长廊,来到聂云央的住处。
“本王要给云央一个惊喜,你们先下去吧。”司马烈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丫鬟不用通传了。
司马烈悄然走进门边,只听里头传来低低的呜咽声,嗓音有些哑。
“小姐,您快别哭了。您在这见天的抹眼泪,指不定殿下还在哪里逍遥快活呢…”丫鬟愤愤不平的安慰道。
司马烈嘴角轻扯推门道:“本王那也是一时气愤,还望小姐不要介意才是,原谅本王昨日的无心之失。”
司马烈用的戏文的腔调,又做小生手持折扇的躬身道歉模样。
那丫鬟只垂着脸不敢抬头,不知自己刚才的话殿下是否听见了。
聂云央的眼睛肿的跟两个核桃似的,也让司马烈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给整的云里雾里的。
“云央,我知道错了,昨夜我不该那么对你的,毕竟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将来可是要与我共度一生的人。我…”司马烈见聂云央没有反应,又自顾的走到聂云央跟前拉起她的手柔声道歉着。
聂云央有些错愕的看向司马烈,也管不了那么多,伸手轻轻点在司马烈的唇上,阻止了他的道歉,又沙哑着嗓子道:“不怪殿下,都是云央的错,云央不该那么晚还拉着妹妹出门的。”
司马烈取出帕子,温柔的替聂云央擦了擦眼角的泪,道:“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怎么又哭起来了,再哭可就变成个泪美人了…”
聂云央哪里接触过男子如此的温言耳语,只觉整张脸都滚烫着,顺着司马烈揽在肩上的手,靠在司马烈的胸膛上。
心里无比的得意,果然胜利最终还是属于自己的。
命运之神垂青的终是她聂云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