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如今可是太子的丈人,多少还是有些面子的。
聂忠国将信件一一捡起,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传阅给其他几人。待到众人都看完后,全部都哑口无言了。
“怎么?这个时候都哑巴了?”司马烈不悦的吼道。
聂忠国笑着拱手道:“一群刁民而已,我出云泱泱大国,随便派些兵去镇压了便是。”
其他几人连忙附和着道:“聂相所言甚是。”
司马烈冷眼瞧着众人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今已收到五个州府的急报,不出三日还会有更多的急报传入京中。聂相以为,是不是要将我出云的子民屠戮殆尽,让父皇做个真正的孤家寡人吗?”
“下官不敢。”聂忠国没想司马烈如此不给面子,直接出言讽刺他,于是恭敬的行礼道。
“不敢就赶紧给本宫想些实际的处理方法来。而不是说些不疼不痒的派兵镇压。”司马烈冷声回道。
“另外,如今是特殊时期,本宫不希望看见有人插科打诨混日子不作为的,不希望看见有人中饱私囊,否则就别怪本宫翻脸无情。”
几位大人躬身应是,额上都渗出细密的汗珠,暗道太子殿下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不懂得官场里的门道,如今四处起义不断,非三两日的缘故,而是多年来累积而来的弊病,岂是说改便能改的?另一方面又担心太子殿下性子太过耿直,眼里揉不得沙子,杀伐太过决断。
司马楚虽然依旧不能动弹,但精神却稍稍好了些,脸上也有了几分血色。
“陛下,您看老奴说的对吧,从前您还担心太子殿下太过年轻,处理国事只怕会有疏漏,如今看来倒是陛下您多虑了,太子殿下做事很是稳妥呢。”李公公一边伺候着司马楚喝药,一边笑着说道。
司马楚的脸上也堆满了笑意,的确司马烈做的很好,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说话间有暗影焦急的声音传来,“启禀陛下,大事不好。诸多州府都发生了刁民暴乱。眼下已有几个州县被刁民占领了。”
司马楚心头一震,胸口一阵刺痛,一口鲜血喷口而出,接着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气息微弱,双目圆睁,嘴唇嗫嚅着。
李公公见司马楚情况不好,连忙唤了太医进来,又派人通知了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前来。
司马烈正跟着几位大人商讨解决农民暴乱一事,几番商议下来,觉着得做两手准备,一方面对那些趁着暴露浑水摸鱼的,伺机鼓动的,坚决不能放过。另一方面由户部牵头,组织赈灾一事,务必事事落实到位,帮助农民度过这个新年,以此来重新树立朝廷的形象,建立起民众对朝廷的信心与信任。
至于边境之地,也要加强防卫,以防敌国趁虚而入。
聂忠国又补充道:“若是到了万不得已,事态发展已然超出了掌控范围,还请殿下不要妇人之仁。杀鸡儆猴的道理,想必殿下也知道,铁血镇压,未必不是件好事。以最小的代价,迅速平定内乱。”
司马烈正思索着怎么应付聂忠国的话,只见外头跌跌撞撞冲进来个小太监,哭丧着道:“太子殿下,陛下怕是不好了。还请殿下速速前去…”
司马烈心中一凛,起身去往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