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婆婆

sp;   那女巫进屋之后看了她一眼，然而却非但没有朝她露出凶恶的眼神，发出动画中经常会出现的邪恶桀笑声，反而是极为贴心地带上了门，插上门栓——苏晴这才发现门旁是有门栓的。

    为什么？

    苏晴此刻无比疑惑，为什么女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女巫难道不是邪恶的怪物，是她的敌人吗？她会开门苏晴没有任何惊讶的地方——毕竟连僵尸都会锤门，可是为什么她在看见自己之后却没有朝自己攻击，反而回头将门带上了？

    难道是想将自己困在这里，玩一个瓮中捉鳖？

    可是那女巫的眼神……苏晴没有从她的眼睛中发现任何恶意，有的仅仅是那浑浊的眼珠中传来的，只属于老婆婆看待自己孙女般的慈祥目光。

    苏晴坚硬紧张的身体在这种目光下渐渐软化了，紧紧握着斩魔剑的手也渐渐放松，能有这这样眼神的生命，一定不会是凶恶的怪物——苏晴可以肯定……

    而此时此刻，她才有机会细细地打量面前这位女巫婆婆的样貌——这一看，顿时让苏晴倒吸一口冷气。

    用形如枯槁来形容毫不为过，这位婆婆的脸上已经没有一块能看出新生的皮肤，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蜡黄脸皮上满是皱纹和各式各样的斑点，没有一丝血色，用惨白形容毫不为过。还有一个大大的鹰钩鼻，就好像《千与千寻》中的汤婆婆那般，只不过身材比起那位汤婆婆来说，要显得瘦弱不知多少。

    其脸上最令苏晴感到震惊与有些害怕的，却是额头上和左脸处那两道深深的疤痕……额头上的那道似乎像是刀疤，一长一短交叉在一起——老人的脸已经太过苍老反而让疤痕更加恐怖，也更加难以看出这疤痕的本来面貌。

    而左脸的那道则更像是烧伤留下的，也不知道这位女巫婆婆年轻时曾经经历过怎样恐怖的事情，是和其他女巫战斗过么……

    苏晴终于缓缓把剑放下——长时间持剑对她身体肌肉的恢复并不好，而她的眼眶渐渐有些湿润，一是因为看到了婆婆脸上那些伤疤而有些心疼，第二则是因为能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洋中看见一位人类存在，还很有可能是她第一次遇见原住民的感动……

    那婆婆缓缓抬起头，似乎这简简单单的动作都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她的时间不多了，现在只是再靠魔法勉强维持生命而已，而如果做出太剧烈的动作则会加剧身体的衰老……如若不然，有些洁癖的她又怎么会放任这件小房子内变得如此脏乱？

    婆婆看见苏晴的动作，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沙哑苍老的声音刺激着苏晴的心房：“怎么，小娃子……把我当成怪物了么……呵呵，其实这也很正常吧，咳咳——毕竟我确实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这副丑陋的模样，连我自己有时都会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呢——咳咳……”

    婆婆的话语中伴随着咳嗽，还有一种无比虚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