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郎自伴已经回到了须小翠的家,须先生已经睡下,须小翠已经换上了“奚姐姐”买的衣服,佩上了“奚姐姐”买的玉饰,“奚姐姐”买的木头花盆放在旁边桌上,配上兰花真是好看。
“你刚才是不是跟人家去打架了?”聪明的须小翠面对郎自伴直言不讳地问到。
“那不叫‘打架’,那叫‘江湖事江湖了’。”仍然是“奚艳雪”在回答。
须小翠看着薄厚适中引人遐思的双唇不再闭合才道:“那江湖事何时能了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天真”的关切。
哀怨一笑却不可方物的“奚艳雪”柔唇一动,“你知道‘江湖’在哪里吗?”
“她”当然知道须小翠的答案,所以没有等,“好,我告诉你,出了这个屋子就是江湖,进了这个屋子还是江湖。要想改变这个现实,老太公那样的人物就要多一些,要不然,就得让人心向背不同的所有江湖人齐心来改变。但这些事,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一条路上,甘由和白萋两人在追一个“软软”的女人,甘由还在高喊道:“在这里,在前面。”
随着他的报信,车逅依和谭昭登与他俩奔到一起,“冷家四宝”一齐追那个女人。
紧接着,后面马蹄声响起,宝马“虎翼”驮着冷悟情,从后面远处很快地就要与“冷家四宝”齐头并进了。
看起来那女人像是已经跑不动了,正好前面一条小湖拦路,也容不得她犹豫,一头钻了进去。
这时,五人一马几乎同时到的水边,车逅依和谭昭登脚下不停,各自一个猛子钻进水里,其余三人站立等候。
不久,车、谭二人上得岸来,各用链子兵器将那女人双手双脚捆得紧紧的提了上来。
女人挣扎不停哭天抹泪的,口中苦苦地哀求,可没人理会。
他们走到冷悟情的马前,将女人举过头顶,冷悟情铁青着脸,慢慢高举起大斧,对准了她的腰,猛然砍下……
黑红头发的红识此时从噩梦中骤然惊醒,头上冷汗森然而落,胸口里“噗嗵噗嗵”一个劲地蹦,用衣袖稍微擦了擦额上的汗,听到外屋有人说话的声音。
“容教头都跟他说了?”这是冷悟情冷总镖头向人问话的口气。
“奸已锄完,话也都说了,以郎自伴的资质我想他一定会明白的。可敢问总镖头,您是郎家的大恩人,为何不去亲自点醒他呢?”“因为我不是个使刀的。”“那总镖头是不是认为郎自伴不该有爱情呢?”“那怎么可能?哪怕一匹真正的豺狼也有爱情的权力,况且他已经有爱情了。”“那他还是‘孤豺’吗?”
容功成的口气中似是很怕一位刀法名家因爱而废。
“一点不耽误。”
容气松了口气。
冷悟情接着道:“那段机缘巧合的‘爱’,反而补充了他因为‘情’致使武功中残缺的部分。可他要是喜欢须姑娘那他就……”
“那他就乱了。”容气不等冷总镖头说完插话到,“那笾他们有下落了吗?”容气改变话题问到。
“还没有。”“那总镖头又要辛苦一番了。”“也好,把他们找到就能永绝后患一劳永逸。镖局子里的事就由两位教头代为操持吧。”“总镖头尽管放心,我和老高一定不遗余力。”
冷、容二人的这番对话红识听得一个字都没落下,他和冷总镖头已经打探到了消息,在窦旎纨之先,是“冷家四怕”偷得叛天星买给的天外族,虽然最后是在天外族两位长老手里丢失的,也没有明显证据证明是“冷家四怕”的人再次强取得叛天星想二次再买卖,这也的的确确不符合羊舌、仲、乜、那四个人素来只盗不抢的格调,可最近冷总镖头却带着他一直在找那笾他们。
真不知为了什么?
有些事他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自从知道了那笾又和海天镖局作对闹出了不小的乱子,“血性男儿”红识就明白了,当他听到“永绝后患”四个字的时候,那噩梦中的情景就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郎自伴与须小翠促谈后来到了外面,抽起了那一尺来长通体黄铜打制的旱烟袋来,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知道你不抽烟,不过我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蛮好玩的。这烟袋是我叔叔奚学矩的,他现在死了,还没有子嗣留下,他独创三十六手‘烟拐’的功夫也就没人继承了,我婶婶就连同练这门功的图谱一起送我们家来了。你先练着,以后我会跟爹爹说的。”
虽然奚艳雪的父亲奚学规也不齿自己胞弟的所为,但他绝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独刃门门长的儿子,已经被老太公化解了的祖上恩怨他虽是放下了,但自己亲兄弟的死却不是轻易可以释怀的,虽然郎自伴不是直接的凶手。
自从女儿死后,奚学规便弃武从商了,奇怪的是非但没收回铜烟袋,而且还把自家烟丝作坊的生意交给郎自伴打理,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反正不是出于什么愧疚懊悔,或许是郎自伴制烟丝的手艺学自老太公的长子,手艺绝对的好还改良了烟丝制作过程,让奚家的生意非常的火,而郎自伴呢,却只领一些工钱,赚的再多也是奚家的,连一丁点分红都没有,他现在主要的谋生渠道,就是当奚记烟丝作坊的管事。
“你现在果然抽烟抽得很凶,难怪‘武林五毒’中有你一号。你的嗓子还好吧?唱歌还能唱得那么动听吗?”这是一个郎自伴极度敬仰而熟悉的声音,就来自他毫无察觉的身边。
“丰爷!”他立刻把烟丝熄灭了,“您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
丰大剑客一笑,“身上烟味还挺重的。老须和须姑娘还好吧?”
“须老伯的身子见好,就是小翠的耳朵还是那样。”“唉,我曾经到过天外崖。听人说那里有来自西洋的名贵药材,能治好小翠的耳疾。”
郎自伴眼睛一亮。
“可是那价钱不是一般人可以出得起的。我曾经到教里去借钱,可管钱款的沃护法说本来月尊教就不是太营利的教门,慈善的营生较多,还说最近教里可能会有大事发生,不能挪用大笔的银钱。我就再去找天外族,想去赊账。可天外族的人请我去夺叛天星,后来也不知言周他们怎么就知道了这消息非要跟着,可能是要去捡漏儿,我也就没太拦着。天外族还派给我两个小子。也好,我也不想跟海天镖局的人正面交锋,有他们装神弄鬼地搞一通也会省我不少麻烦,可谁知却如此的不肖。之前,我还放出消息,不准别人插手,就稍微晚了一点儿,还让那个姓申的半疯子胡乱搅了一票。也是,这么一个行踪诡异的独脚大盗也未必接的着我放出的话,况且还混混恶恶的。不过,由此可见,这趟镖的油水不是一般的肥。可就在眼看快得手的时候,来了一个故人之后,我不得不卖个面子给他,也就罢手了。当我想二次动手的时候,天外族的那俩小子就告诉我‘冷家四怕’已经得手了。嘿嘿,看来这江湖上还真有不给我丰某人面子的人,而且竟然还是几个后辈,看来等我闲下来的时候,得去找找那三男一女,看看到底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胆敢如此无视于我。”
郎自伴听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嘴唇动了动,却没蹦出一个字来发出一个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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