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你只要今天求完了我,你买上老多好吃的,再打瓶儿好酒,做上一桌上等的宴席,咱爷俩儿喝它个一醉方休。怎么样?”“这叫不白求呀?”“这不叫‘不白求’还叫‘不黑求’呀?行啦,你快求我吧。”“那我问你个问题算了?”“也行呀?求知也是求呀,你问吧。欸,别问那太偏的。”“放心,我问你眼巴前儿的。”“眼巴前儿的没问题。”“那我问了?”“你问吧。”“我说谢爷呀。”“欸。”“我问问你这两条眉毛一共多少根儿?”“什么?”“这够简单了吧?你自己个儿数数就行了。”“我数得了吗?”“你对着镜子数不就完了吗?”“我数花了眼也数不清楚呀!不行,你再问我点儿别的吧。”“别的?这都回答不上来,我还能给你简单到啥样儿呀?那这样吧,就说说你这脑袋有多重吧。”“什么!”“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不用太准,在手里掂量掂量估摸估摸就行。”“那掂量完了呢?”“再放回去呀?”“那还稳当吗?”“你抹糨子呀?”“那能粘结实吗?”“你找针线缝呀?”“你跑这儿缝死尸来了?”
“哈哈哈……”因为台上戏子的对话节奏十分有趣,于是乎,这会儿就引来了一场大笑。
“就别笑了。”谢烟客说完,台下笑得厉害了,等笑声稍息,又冲台下道:“我看这小子是拿我开心,今天不来点儿硬的是不行了。”一回头,他冲着丑角就是一张凶脸。
“我说姓狗的,你少跟我这儿嬉皮笑脸地瞎胡闹!你赶快求我做一件轻轻省省就能做到的事!要不然……哼哼。”“哎呀,你瞪什么眼呀怪吓人的,我求就是了。要不这样,自打上了摩天崖一直是我做饭,你给我也做一顿呗。”“欸……这还像话。那你想吃点儿什么呀?”“你就随便给我做个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锦、卤子鹅、卤虾、烩虾、炝虾仁儿、山鸡、兔脯、菜蟒、银鱼、清蒸林蛙、烩鸭腰儿……”
要说这位丑角嘴皮子的功夫是真不弱,惹来台下的阵阵掌声,却让谢烟客给拦下了。
“欸欸欸……这些菜你吃得了吗?”“你不用都做,每样儿给我做一口,我尝个味儿就行。”“闻味儿去吧你。”“哎呀,怎么什么都不行呀?还‘承诺大侠’呢?”“我就‘承诺大侠’了,怎么了?你看着别扭呀?有本事你也叫呀?”“要我才不叫这外号给自己找麻烦呢?我更喜欢‘盛菜大侠’这个外号。”“那盛饭盛汤谁来呀?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小心我用‘控鹤功’对付你。”“哟,‘控鹤功’?那你给我抓只鸟儿呗。”“好嘛,‘控鹤功’成抓鸟儿用的了。也好,你要什么鸟儿呀?”“你就给我抓只俩嘴仨腿一个翅儿的就行。”“唉,应了那句老话了。”“什么老话呀?”“武大郎玩夜猫子。”“这话怎么讲呀?”“什么人玩什么鸟儿呗。你怎么单要这路东西呢?”“那普通的玩意儿咱养着也没劲不是?”“你有劲我就费劲了!我真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