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是谁都敢于冒犯太守的权威。
更多的人只等太守大人一声令下,赶紧回去商量一下今后该如何。
官场讲究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任太守,除了郡丞县令和一些紧要的官职不能轻易罢免,其他官职是不需要上报雒阳的,找个由头就能拿捏一番,倒向,站队很重要。
太守想要做一番事业,先决条件便是控制住整个郡,从上到下,任谁都挑不出毛病的时候才是做事的时候。
在那之前,本土派,郡丞一系的人,说破大天都不会跟太守站在一起。
郡丞面无表情的回到了家,破天荒的他这么早回家,因为太守大人下令放假,其实就是休沐。
假期稀少的官员来不及高兴,换一身衣服就开始走街串巷,跟亲近的人喝上一口酒,讨论未来该如何。
新的太守,新的一年,固定的未来,他们躲避着一些人,任由他们嘟囔。瓜分利益的人足够多了,他们的重要性几无,不少又是前任太守大人,注定会成为新太守的狗……
绿色在南方并不稀缺,往往北方官吏被调至南方都会瞠目结舌,看着窗前的新绿久久不语。
相比中原,合浦算是另一个世界,蛮族,海贼比比皆是,没有中原的安定。
然汉人多住在城内,早出晚归经营着自己的田地,每到农忙的时候,郡兵往往被派出守卫粮食。
萧璃的性格偏软,讲出那一番话之后转身回了后院。
值得一提,太守府富丽堂皇,占地颇大,便是在合浦这偏远之地,仍旧价值不菲。
来往的商旅,船队,可以不去南海郡,也可以在南海靠近交趾的点补给,却不能越过合浦。
合浦管辖的地方是现在的两广一部,并不起眼的朱涯州就是南海倒过来,此刻还属于蛮荒之地。
大家就这样分手的时候,他还在观察,想着他们的表情,将今天遇到的事复述给老仆。
老仆背早已打不直,在后院转来转去,吩咐贼捕,下人片刻不停,把偌大的太守府按他的心意布置。
眼界宽了,太刻意的家居带着刻意二字,自然不美。但堂堂太守,便是刻意,也得刻意下去。
花费钱财是小,丢了面子是大。萧璃想着历史上有谁是为官清廉,古朴而得以善终的。
想来想去,他都不记得有这样的人存在。
上下效行讲得便是上下思想一致,这便是效行。
他不禁自语:“以后未必不可。”
老仆听他说话,小跑着侍立在他身边,问询:“主人,他们大抵不会如您所愿。这合浦郡上上下下,朱公伟再来一次,怕是也不会杀错人。”
光和之前,朱儁曾任交州刺史,对官,对民一视同仁,所有过错,尽皆斩之。
由此,他方才带着五千家奴,大破贼兵。
老仆曾言:“交州之事,皆源于官吏,少民。前者代表朝廷,一举一动,牵动人心,重税,酷吏,贪官都会让民不服,从而起。汉民尚且如此,少民无处申冤,更会拔剑而起。那刺史来达,恶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