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她刚才请自己为她写悼文,完全是因为徐九爷、田大爷请了自己来,她不好就这样不让自己写,怕自己下不了台,以她那书法的手笔,绝不会连一篇悼文都写不出来。
徐九爷道:“姜先生,我们走吧。”
“好。”姜先生去拿笔墨,金小三早已经收拾好了捧在手中,田大爷道:“姜先生,就让小孩子拿吧。”
一行五人下了山,姜先生自回去写悼文不提。
徐九爷一直夸奖冰霜字写的好,有学问,大大的有出息。
金小三就缠着冰霜要学认字。
冰霜笑道:“小三,你要肯学,姑姑当然会教你。”
此后,冰霜就开始每天教金小三认字,讲一些古往今来的典故给他听。
这日,冰霜带着金小三在镇上买了一些针线,又给外公外婆买了一些吃的,再买了两串糖葫芦给金小三,刚转身欲走,只听见旁边走来的一人微咦了一声,便随声望去。
见迎面来的是三个老者,当中一个头缠儒巾,身着半旧青布长袍,鹤发童颜、银须飘洒,年约七十有七,左手执一竹竿,顶头挑一面白布幡,上书“问凶卜吉”四个大字,又有几个小字“神机算命,不信不算”。
左边那人年约六十五,一张圆脸上,长一双细眯眯的小眼睛,随时都是笑嘻嘻的,任谁见了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好好先生。
右边那个瘦小的个子,约有六十一岁,看上去有些贼头鼠脑的。
他们就是曾经救过龙靖的江湖人称“三仙”的老大神算车佶、老二神骗刁钻、老三神偷梁。
冰霜却不认识他们,正在疑惑时,车佶道:“姑娘好高雅的气质,可愿老夫给你算一卦。”
冰霜笑道:“小女子不信命,算与不算都是一样。”
车佶又道:“姑娘的命相很奇怪,老夫从你脸上就能看出来,遇到这样奇难的例子,老夫是不肯放过的,希望姑娘成全。”
梁轲似乎没有看过冰霜一眼,此时却道:“算了,小姑娘不肯,就走了吧。”说着,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刁钻见了,笑道:“姑娘,你身上有好东西吧?小心别丢了。”
冰霜笑道:“多谢前辈,小女子没什么好东西。”又向车佶道:“前辈既然如此诚心,就请到寒舍稍坐,喝碗茶吧。”
“如此甚好,姑娘请带路。”车佶道。
冰霜牵了金小三,领了车佶走在前面,刁钻拉了梁轲故意落在后面,小声问:“有些什么?”
梁轲摊开双手:“什么也没有。”
“别想骗我,”刁钻笑笑:“快点拿出来瞧瞧,我决不要你的。”
“谁又骗得了你呢,”梁轲无可奈何地道:“她身上没有金银珠宝,连一块佩也没有,却有一样你见也没有见过的好东西,”说着挺神秘地眨眨眼:“你猜是什么?”
“我见也没有见过,怎么知道是什么,”刁钻想了想道:“我没有见过的东西却不多,你快说,是什么?”
梁轲用眼瞟了瞟冰霜的后腰:“见到她腰间的那条白带子了吗?”
“怎么?那带子是宝物?”刁钻没有看出那白绢有何珍奇。
“那带子是用南海特有的玉蚕的蚕丝与白金丝织成的,白金丝已是不可多得之物,玉蚕更是少之又少的奇物,这条带子约有一丈五长,你想想要多少蚕丝和白金丝才能织成这样一条白绢。”梁轲叹口气:“但这次我却失手了。”
“失手了?”刁钻惊奇地转头看了他一眼:“神偷会失手?”
梁轲苦笑着撇了撇嘴:“有什么办法,老子第一次失手,对方还是一个小姑娘,哼,”他极不服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