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爹爹,我心里已经很喜欢你了,但是,我还是很喜欢慕容叔叔,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怎么会呢?”唐晓贤忙道:“慕容叔叔也是爹爹的好朋友,他照顾你这么久,你当然应该喜欢他。”
“爹爹不生气,我就开心了。”若尘展开笑脸,兴奋地望着他:“爹爹,娘和慕容叔叔都经常提起您,他们说您是世上最好的爹爹。爹爹,我今儿早起写了好多字。我去拿来给爹爹看。”说着,跑进去了。
晓贤走到院子里,迎风深吸了一口气,满心里都是喜悦。
身后走来一个人,给他披上一件衣服:“早晨天冷,多穿件衣服。”郝星竹轻柔地道,为他穿好衣衫,系好衣带。
他静静地站着,带着一股若有所思的神情注视着她。
她系好衣带,抬头看他。他们相互深情地注视着,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完全没有发现院门外面已经站了一人。
唐佳惠奔出厦楼客栈的时候,根本不知到哪儿去找父亲,她只是向前跑呀跑,跑到一个小村子,拦住一个人问明白了正是双凤村,便四下张望,正好看到父亲站在一个小院子里,一个女人正在为他穿衣衫。
然后,他们两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天地不觉,那种眼神她只觉又熟悉又陌生。爹爹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光看过母亲,但她却觉得在哪儿见过这样痴迷、这样深情的眼神。而她来不及细想,也不愿再看,就突地暴发出一声怒吼:“滚开!”
院子里面的两个人吃了一惊,忙彼此分开,回过头来。
唐佳惠正气势汹汹地冲进院门。
唐晓贤一见是女儿,不由更是大惊,他是毫无思想准备,没有料到女儿会出现在这里。怎么办呢?她怎么会到这儿来呢?该怎样跟她解释呢?
他正乱糟糟地想不清楚的时候,唐佳惠已冲过来,死死地盯着郝星竹,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只见她云发蓬松,晨妆未整,她已不再年轻,脸上已有岁月的痕迹,而且,仔细一瞧,她的眼睛并不十分媚秀,鼻子也并不十分挺刺,嘴唇也并不十分娇小,但这些凑在一起,却教人瞧了一眼之后,目光便再也舍不得离开。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里,所包涵的情感更是深如海水,那眉目之间,另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或者,这就是母亲所没有的吧!母亲华贵高雅,决不是这种风韵犹存、卖弄娇媚的女人!
她直视着她,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不满:“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对我父亲!”
“我……我姓郝,”郝星竹慌乱的说道:“我是……是你父亲的朋友……”
“我父亲的朋友?”唐佳惠突然激动地大叫:“你为什么不说你是我父亲的情妇?你为什么不说你是勾引有妇之夫的风流****?你为什么不说你用一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来胁迫我父亲、留难我父亲……”
“佳惠,住口!”唐晓贤一惊,看到郝星竹又惊又急、泪流满面,心绞紧了,忙冲上去扶住她,把她揽进怀里。
若尘跑出来,在门口呆了,手中的纸散落在地上。他奇怪地、不解地、担心地望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