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不会!
“哥哥,”肖博文推推他的肩:“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想的这样出神,”肖博文不依,侧身望着他:“肯定是在想姑娘了,对吧?是谁?说来听听。”
“不是。”肖博天道:“别乱说了。睡吧,不早了。”说着闭上眼睛。
肖博文笑道:“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吧?好了,快说说吧,是哪位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肖博天闭着眼睛不理他。
肖博文推了他一把:“怎么啦?你不好意思说吗?其实,你比我大不了几分钟,我们从小一桌吃,一床睡,长了这么大,谁也没有瞒过谁什么事,”他嘟嘟嘴:“刚才我还把我的心事告诉你了呢,你怎么要瞒起我来了。”
肖博天总没有理他。
他轻叹一声,翻身仰躺着:“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睡着了。我知道你是不高兴告诉我,那就算了。不过,我跟你说,我会生气的,我真的生气了。”
“我服了你了,”肖博天睁开眼睛,望着他笑了:“在人家耳朵边吱吱喳喳,就象女孩子一样,也不嫌啰嗦。”
肖博文也笑了,忙搂了哥哥的肩,道:“我知道我们是好兄弟,你再不会不理我的。怎样?告诉我一点点,好不好?”
肖博天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我不是想瞒你,也不是不想告诉你,你也说了,我们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呢,只是这事我不知道怎样说。”
“那么,”肖博文笑道:“就从姑娘的名字开始吧。她姓什么?”
“姓?”肖博天又想起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女;“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只知道她叫‘冰霜’。”
“冰霜!”肖博文低低的念着这两个字:“这名字真好听,好像在哪儿听过?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也许,我还不算认识她,”肖博天道:“还记得有天我们在西安的一家小饭馆吃饭吗?那天,有一位白衣少女坐在那临窗的桌子前,”他眼望着帐顶,仿佛那少女就在眼前:“她的气质是那么幽雅,她的神情是那么端庄。这一切不知为什么总是忘不了。”
“哦,”肖博文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也听见了她的名字,也说了很好听。爹爹还说我随便谈论人家姑娘的名字不好。然后呢?哥哥。”
“没有然后了,”肖博天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从那以后就没有再见过她,谁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他转头望着弟弟:“博文,都告诉你了,就是这样,也许今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也许明天,我会认识另外一个女孩子,也许就会爱上她和她成亲。然后,渐渐就忘了那个只知叫‘冰霜’的女孩子。”
他再叹了口气:“或者,到了我临死的时候,我又会想起她,那个第一个令我心动心念的女孩。”
肖博文看着他好半天,才笑了,道:“哥,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佩服你。”
“好了,”肖博天笑了笑:“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肖博文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肖博天却还睁着两只眼睛在无限地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