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在她的泪眼凝视下震撼了,顿时心痛如绞,怎样的眼光!怎样含愁含怨含悲含怯又含情的注视!
他崩溃了!
那铜墙铁壁般的堤防却被那两小滴泪珠所冲垮了、所淹没了、所摧毁了。他忘形地拉起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那轻盈纤细的手,无力地躺在他粗糙而厚实的大手中,显得那样娇柔细嫩。
她似乎挣扎了一下,却又放弃了,一任他握着,一任他注视着,而她却带着种悲伤的被动的温柔,静静地凝视着他。
这天,龙靖和冰霜回到客栈的时候,莫艾告诉他们:金彤姑娘的母亲来了。
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过来,金彤傍依着她的左肩,笑嘻嘻地道:“卢大哥、霜姐姐,这是我娘。”又转头向妇人笑了笑,道:“娘,他们就是我说过的卢龙靖、白冰霜。”
靖霜二人忙上前施礼道:“晚辈见过金掌门!”
“二位不必多礼。”金彤之母金春芳笑道。
之后,金春芳和使女江礼惠也在这客栈开了一间房住下。
第二天,江礼惠奉金春芳之命请龙靖一叙。
龙靖跟着江礼惠来到金的房间。
金春芳笑着让座:“卢公子请坐。”
龙靖谢了坐下:“金掌门太客气了。”
江礼惠奉上茶来,就退了出去。
龙靖并不明白金春芳之意,因此不便先开口,而金春芳似乎在思索话题的深浅也没有说话。
室内显得有一种压迫似的安静。
良久,金春芳终于开了口,缓缓地道:“卢公子,我看你也是一个情性深重的人,恕我直言了。”
“金掌门有话但说无防。”
“小女年幼无知,又顽皮异常,”金春芳笑了笑道:“给公子添了不少麻烦,请公子多多原谅。”
“哪里,”龙靖忙客气地道:“小生照顾不周,还请金掌门莫怪。”他听她提起女儿,心中不由有些疑惑,这个小姑娘的存在的确没有在他心中留下什么印象,所以他也没有过多注意过她。这时听金春芳提起,不由有些歉意。
“卢公子,”金春芳笑道:“我就直说了。日前,小女对我讲她很喜欢公子门下的大同,”她笑了笑:“你别多心,小女孩口无遮拦,或许是一时高兴就说了出来,也不考虑后果。但我做母亲的却不能不替她多想想。你说是吗?”
龙靖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事情不断,先是唐郝之恋,接着又是唐氏父女之争,然后又是唐俊对岑梦娇之恋,紧接着又是与冰霜的咋然重逢、分争合好、柔情蜜意连连不断,弄得他根本没有时间注意大同,更别说金彤那小姑娘了。
这时听了金春芳的一席话,顿时想到金彤与大同同行甚久,二人都是调皮贪玩的少年,心意相连,互相爱慕也是很正常的,而金春芳此时的话外之音已经很明显了,于是忙接口道:“金掌门,非常抱歉,小生管教不力,使得门下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