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别哭!”龙靖道:“夏兄过来了,我们过去。”
花蕊寒抬起泪眼,望着夏庆辉向她走来。
夏庆辉发现花蕊寒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她那迷迷蒙蒙的眼神总是若有所思、深不可测,她也常常深陷在自己的沉思中,别人的说笑都似听不见。
他有好几次问她为什么,她总是微笑着望他一眼,说:“没什么?真的什么事也没有?”然而,那微笑却是那么的一闪而逝,让他瞧得心慌,她越是说什么事都没有,他就越觉得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他曾看见卢龙靖和她在一起说话,她哭了。他很纳闷,他们会说什么话,而让她哭。他本来想问一问卢龙靖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又怕她多心,因此不好去问。
这时,花蕊寒道:“卢公子、霜妹妹、庆辉,你们三个跟我来,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你们。”说着,领着三人来到房间,亲自给每人倒了一杯茶。
三人分别坐下,望着她,等她开口。
花蕊寒注视着手中的茶杯,半响才轻轻地、缓缓地开了口:“卢公子,我知道你了解了很多,可有些事你也许并不知道。”
她轻叹一声,“唉!我一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爹爹,他在我出生以前就死了。我跟着我娘长大,”
她抬起眼睛来,望了望他们,冷笑了一下,眼睛里有抹嘲弄的意味:“准确的说,我是黄妈一手带大的,我娘很忙,经常不在家,小时候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现在……”
她顿了一下,眼睛暗了下来:“我情愿不知道她在忙什么。后来,她带我见了一个人,然后,我就做了天火神教AH合肥分坛的副坛主……”
“魔教?”夏庆辉惊呼出口,手里的茶杯差一点掉到地上。
花蕊寒低叹一声:“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好女人。”
“不!”夏庆辉忙接口道:“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
花蕊寒微微一笑:“世上也只有你才会说我好,你太傻!”她转向龙靖道:“总护法要我接近你,打听你的身世背景。我本来不想违背总护法的命令,而且我娘也吩咐我这么做,我从来没有违抗过我娘的话。”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我赶到扬州,这座房子本来就是我娘置下的。那天,我们打听到你出了古府,于是我设下一计,又点了自己的穴道,让你恰巧救了我。然后又请你到我家里来,我以为,你……你……”
她叹道:“你是一个君子,你太正直了,又太热情了,也太善良了,你比我见过的人都要好。我自认我还算得上迷人,却对你来说一点作用也没有。”她轻蔑地笑了一下:“我失败了!”
冰霜笑道:“花姐姐,你别这样说,你已经迷倒了我。”
花蕊寒笑了。
“花小姐,”龙靖道:“你也不必太自责。”
“卢公子,”花蕊寒又道:“现在总护法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家人吧,可是,你应该多加小心,最好吩咐你的书童不要乱说。”
“大同?”龙靖道:“大同说了一些什么?”
“他可能是无意中说出来的,”花蕊寒轻轻一笑:“你是临州总兵的公子,只要知道这一点,其他的就不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