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长叹一声:“或许这就是每一个人的不同之处。”
叶开斟满每一个人的杯子,端起酒杯,眼光在每个人脸上闪过,然后停驻在柳静言脸上,道:“柳兄,你我相识虽然还不到一日,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也是一个最不易动情的人,因为你的情感已被苦难和艰辛磨练得深藏不露了,所以,你冷漠地对任何人,冷漠地对世上的一切,甚至冷漠地对待你自己。”他仰头一口饮干杯中之酒。
在座的其他三人都默默地望着他。
他长舒一口气,又接着道:“你虽然冷漠,但你内心深处却是狂热的,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你内心的热忱和情感,纪兄也感觉到了,”他指了一指纪游扬,“因而他和你能成为生死之交的朋友知己,我相信我们也同样会成为朋友和知己,你相信吗?柳兄。”
柳静言一笑:“我信!”
叶开也笑了:“我知道你会相信的。”
“扑哧!”纪游扬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们两个真是两个极端,”他笑着对叶开道:“你的话太多心太热忱,而他,”他望向柳静言,“你又太沉默寡言了,无论什么事,似乎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叶开大笑起来,道:“我又发现一件好笑的事情。”
康乐道:“在你来说每一件事情都好笑。”
“真的,”叶开一脸认真地道:“康兄,你的名字叫快快乐乐,但你的性格却不太符;我的名字叫开开心心,正合我的性格;而柳兄的名字叫静言,也正是不准说话,所以他的话才这么少,惜字如金。”
四人听了,都一起大笑起来。
康乐道笑道:“也只有叶兄你才想得出这样的事情来笑。”
“为什么不笑,”叶开笑道:“我正是想让康兄和柳兄笑一笑。柳兄,”他突然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你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什么事都不能打动你的心,老天却偏偏要你遇见她,又偏偏要你爱上她,是吗?唉!”他皱紧了眉头,“我知道,但凡不易动真情的汉子,一旦注入了深情,怎可轻易自拔,所以,注定你也是要痛苦一生的。”
“我......”柳静言道:“叶兄,你误会了,我不会和你争什么,我......”
“你说什么,”叶开道:“我喜欢白姑娘,你当然不会和我争,因为你根本不喜欢白姑娘,你爱上的是钟四姑娘。”
“你......”柳静言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叶开笑了,指指纪游扬道:“你问他。”
纪游扬一见,忙摆着双手道:“你可别赖我,我可没有告诉过你。”
“我不是说你告诉我的,”叶开笑了,望着纪游扬道:“你心虚什么。”他转头望了望柳静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柳兄,从我们一见面就发现,你的眼眸每时每刻都注视着钟四姑娘的一举一动,而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我想,看出来的决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