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我听了,几乎当场就晕了,我觉得我的心已经被她掏空了、被她带走了。”
“从此,我不再弹琴,也不再填诗作词,我也不再容光焕发、神采奕奕、潇洒倜傥了,再后来,别人也不再叫我‘琴剑书生’而叫我‘邋遢书生’了。我不在乎别人叫我什么,只要她能看我爱我嫁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几十年了,到如今,她仍然不属于我。”
“静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所以为师叫你不要接近女人,更不要受女人的吸引,女人都是魔,她会害了你终生。”
“为师告诫过你,永远不要为情所困,也永远不要为情所苦,尤其,决不要为一个女人,付出你全部的感情,那样会使你整个精神生活面临破产。为师曾经以为自己拥有了天下最美好的一切,可是,在那一天,我破产了,失去了她,我就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将头伏在棺沿上,心中一阵一阵的绞痛,那曾经深深受伤的、似乎刚刚才愈合的伤口又被撕裂得鲜血淋漓,良久,他才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又道:“静言,你没有听为师的话,结果你现在躺在这里,都是女人害了你。”
“不过,你死了,还有一个女人为你哭、为你伤心,你也算没有白死。为师非常羡慕你!你虽然只活了二十五年,却能打动一个女人的心,为师枉自付出了六十年,只怕我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掉一滴眼泪。”
他抬头望天,轻呼:“如烟,如烟!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一生都交给了你,我这一生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我。老天啦,我等了六十年,你应该让我也有所得才是。”
他再吐一口气,低下头,望着柳静言的尸体,静静地道:“静言,你安心去吧。”然后,他终于离开棺木,让伙计们盖棺。
当最后一把土掩盖了棺木,当高高的坟包磊了起来,当刻着柳静言名字的墓碑竖立起来,当钟玉双、钟梦双、慕容舒、钟念玉、苏飞雨最后望了一眼墓碑,转身准备离开时,裴弘谦道:“慕容公子,钟姑娘,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留下来。”
“前辈,”钟梦双望着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忧,忙道:“请您节哀!”
裴弘谦望了望她,淡淡地笑了笑,道:“你们放心吧,我都这把年纪了,不会做傻事情的。静言的死,让我明白一个道理,老天不会让人坐享其成,所有的事情都要自己去争取才行。”
“那么,”钟梦双听了,心里才微微松了口气,笑了笑:“前辈是不是要去找那位姑娘呢?”
“不错,”裴弘谦也笑了,道:“我是要去找她,不过,她早已经不再是姑娘,而是一个老太婆了。”
“就算她老得走不动了也无所谓,”钟梦双道:“只要你还爱她、还在乎她,她就永远是你心中最美的姑娘。”
“姑娘说得好。”
慕容舒、钟梦双、钟玉双、钟念玉、苏飞雨离开了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