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朕又没对你做什么,”项天择听后嘟囔着回,如同小孩子似的赌气,话中好不委屈,为苏菡的油盐不进而感到气馁,
“就算一头又如何?朕为夫你为妻,夫妻本不该同床共枕吗?况朕说过,朕不会不经你允许就做你不愿的事。朕要的,是你的身心,重要是心,菡菡,你当真不知吗?”
临到最后,却是质问了,项天择话毕,微有失望——他看来还是不够耐心、不够沉稳,转瞬又不禁自责,看着那背对他的人影默不作声,便又添道:
“菡菡,我只是想你知道,不知怎样才能传达给你,你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无与伦比的重要!”
语落,掀被起身,左肩却有些酸胀,下意识一手按着,一手晃荡,看枕边人——想起昨夜她不知左侧平躺右侧换了多少个姿势,而他一夜未变,心又一暖,牵了牵被角给人掖好,才下榻穿衣。
却不知隐在被下的人儿,因他那些话和不经意间的举动,脸蛋红上几许,心又莫名暖上几分……
…………
夜晚留宿凤鸾殿,白日项天择则或在自己的坤极殿中处理政务或在命人新建的一个练武场中练习步法掌法剑法,倒也充实,但也不禁苦闷,尤是处理不完的奏章堆了一堆又一堆。
甫至傍晚,项天择仍在案前奋笔疾书,但可见殿门紧闭,殿内除他空无一人,殿中清烟徐徐——于项天择,只有这样的僻静才最能让他静下心来。
可是一本又一本,正他览完一册、拿过下一册时,殿门突“吱~”长作响起来,
“不是说了没什么事不准进来打扰吗!”
烦不胜烦之际,突兀异响如同根导火线,将项天择潜藏积深的烦躁引爆,他低沉着头、还没看来人是谁,便先发怒痛斥。
“皇上,我回来了。”却那人不紧不慢回道。
项天择闻声,下意识猛抬头看去:
“箐晗?!”看面前鲜活的人影,瞳孔骤张,继而出声,倏然起身,“你、你回来了?”
“怎么,不欢迎?”
柳箐晗眨了下眼,狡黠做应,嘴角上扬,显得俏皮。
“当然不!”项天择激动得立走下阶,向柳箐晗走去,
“你回来了,朕怎会不欢迎?朕高兴还来不及呢!”
“是吗~”柳箐晗略别过头去,两手交叉合握背在身后,一双美目时不时打在了项天择身上,悠悠转言,“听说某人,和他的皇后娘娘过的不亦乐乎呢~。”
……话中泛着极浅淡的酸意,项天择竟隐约听了出来,这是问责?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约得一柱香后,初初激动过去,温馨复又占上风。少男少女咫尺之遥,他问她:
“几日不见,可还安好?”
“嗯,还不错。”
“你盟中可还安定?”
“不错~,朝廷没再追责了。”
…一时又冷了场,项天择并不多善言辞,呐呐得又不知说什么了,还是柳箐晗不自然瞟看他,轻道:
“喂,我现在不当杀手了,没了事做,没了生活来源,记得某人之前说过要养我的,不知可还算数~?”
一只手玩绕着垂在耳间的秀发,柳箐晗微垂下了头,她说话时的脸红羞涩之意暴露了她此刻不同于话中的紧张,她在期待着、期待着她所相信的人的回答,而项天择果也没让她失望:
“傻瓜,朕说过的话朕当然记得,皇城的大门永远为你开,朕的身边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从此以后,朕养你!”
项天择略宠溺笑说,最后那句话,他的语气犹为肯定。
而道四目交汇,柳箐晗看着项天择,下一秒突上前,几步扑到了他怀中,深埋于他怀里,一双手紧抱住了他:
“好啊,从此以后你养我。喂~,我的一生可都交给你了。”
……“嗯!”
骤然扑到他怀里,项天择猝不及防,可是柳箐晗——因是她,他到底没狠下心把人推出去,良久后也抱住了人,轻“嗯”道。
道他俩之间的情谊隐在这一字一句中,彼此都懂未明之意,但又有默契的皆不说出,相互依偎着感受彼此的心跳,於旎下也含着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