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瞎说!”项天择作势佯怒,两手扳过柳箐晗,迫她直面自己,
“离开,离开做什么?”说而前额贴了上去,朝她低语,
“谁要你离开了,谁准许你离开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毫无担当、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你别生气了、原谅我好不好,啊~?”
真诚地认错,让柳箐晗不禁又生娇羞,她随即偏过头不去看,却项天择又两手将她扳了回来;便又偏去另一侧,可叹一混蛋又再度把她扳了回来。
“你~,”柳箐晗不由又怨又恼,转看项天择傻子般的认真,“噗嗤”终破涕为笑——这呆子,她怎舍得对他生气?
“好了,笑了笑了!”
美人一笑,项天择惊喜叫喊。他拥住了她,下一秒直接以“公主抱”形式将人打横抱起,向床榻而去——
他其实是懦弱的,尽管喜欢,但关系未挑破时他却玩着暧昧;等关系挑破,他又怕伤到苏菡而退缩不愿承担。
若非箐晗无怨无悔和那样神情,他该做了怎样的混账事?项天择不禁自责——既然做了,不论是怎样前提,他都会负起责任,不叫一个无辜女子受累!
这样想着,转看佳人像只小兽般窝在自己怀里,项天择心念一动,放人上榻、自己也贴了上去,一手微犹疑揽过柳箐晗肩头,另一手握住柳箐晗双手,对她道:
“箐晗,想不想知我为何会那样喜欢皇后?”
“嗯?”道论喜欢皇后的原因,柳箐晗确实好奇,她遂抬起头看去项天择,继又贴回了他胸膛,喃喃回他,
“皇上若愿对箐晗说,箐晗自是愿听的。”
“好,那我就说给你听。”
………
与此同时,京安城武仁王府处,武仁王手下一谋士正与他秘密商议着什么。
“天佑,我都劝你不要轻举妄动,皇后苏菡能不见则不见,天佑你怎就是不听?竟叫皇帝给发现了!幸好未直接见你在场。”
“本王能如何?本王这哥哥不如往常,透着邪乎!本王心里不安,便去寻苏菡问下情形,何错之有?”
道争论的二人,一是武仁王,一是一短裙穿着的女子。
女子指责,武仁王不耐反驳,见那女子极为英气貌美——她是何人?却是项天择昨夜偶遇的小太监,可哪怕项天择现在见了,也必不能将女子与小太监联系一处。
但听项天佑话中薄怒,女子上前几步两手分握住他两手,几分无奈何劝应:
“我何曾说你错了,天佑?我只是说那样不妥。昨夜我扮作太监到宫中探查,恰遇项天择为情所困、借酒消愁,话里话外知晓你与苏菡的事,所以我以为与苏菡的见面天佑你该慎之又慎,下次就未必有这样幸运。”
听女子不乏语重心长,项天佑闻后也是讶异,转身对向她,向前走了几步又错开,思忖间又一转身,道:
“他竟知道了?”
却又立即释然,
“也不怪、不怪,以我三人的关系,想到是我也很正常。幸亏沁悦通报得及时,菡菡也开窗让我离去,否则真得给逮个正着。”
“未必。”却女子摇了摇头,持了反对意见,
“天佑你之前常说你那个哥哥有多喜欢皇后苏菡,我昨晚算是见识了。以我看来,天佑你那时不该逃,宜打开大门恭迎,以显你心中无惧无鬼。”
“那怎行!”项天佑听而立驳,手一挥展、斩钉截铁道,“叫他看到了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然。”女子却又是笑着摇了摇头,
“若惩罚了你,又怎能不惩罚苏菡?可以皇帝对那位皇后的喜爱,他未必愿意,况且你还是他亲弟弟。所以天佑,你应该表现坦荡才是。”
…
此分析一出,项天佑沉默了,他眉深凝,徘徊来去,好一会点了点头,沉沉赞同说:“有理。”
…………
京师武仁王府里商议完毕,坤极殿里项天择也恰告之了柳箐晗他最大的秘密——他重生的真相。
而柳箐晗的态度,显是几分难以理解,依偎在心上人怀里,她问:
“所以皇上是说自己是重、生之人,是前次遭诸王反叛杀害、今生重来之人?”
论“重生”这样概念,柳箐晗还是第一次听闻,但项天择的话——她无比相信。
更听到所爱的人竟有这样复杂的经历,重生的机会也是“百世为畜、十世为人”,死后还需十世为畜换来,她便不禁心疼,向上挪了挪位子,脸贴着了项天择的脸,欲以柔情做些微不足道的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