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
“想说什么?”仲夏咬了一口小笼包,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高大男人。可能是因为Loft的挑高实在不高,导致这男人一进来,她就能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昨天她说出妮娜病例的时候,就觉得有可能会被胡杨怀疑,但是看沈墨的表情可不像是来对峙的啊!
“车里的东西我看了,”沈墨回忆了一下自己翻找过的东西,“为什么没有那个易拉罐的环?”
仲夏一愣,她没想到沈墨会真的去看那些东西,也没想到他真的在意那么一个易拉罐的环。“我弄丢了,”她扯了个谎,那个小东西被她藏在床头柜里了,但是她不能说,“要不我赔你一个新的?”她假意问到。
沈墨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闪开视线,“不用了。”
“辞职的事……”
“你不用辞职,工厂在小佶名下,你是他的员工,我不再插手儿童用品厂的事就得了。”沈墨喝了一口豆浆,觉得有苦又涩。
“我会辞职是因为……”
沈墨打断仲夏的话,“昨天你生病了?”
仲夏的话没说完,如鲠在喉,“你看报纸了?”
沈墨看看桌上的报纸,点点头。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受伤的拉布拉多,仲夏得用全部的力气来控制住自己不要有抱他的冲动行为。
“昨天我来例假了,就是月经。是不小心沾到裙子上的,这种事被报道出来,我也挺无语的。”她耸耸肩,很无奈的样子。
之前沈墨在***上做了手脚,就是希望仲夏能怀孕。他看到报道的时候,心骤然狂跳。惊的是自己一点也没注意她有可能会怀孕之后的保护措施。吓的是……若真是流产,那么他们的孩子也驾鹤西去了。
可此刻,听到她的解释,沈墨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难免失望。若是真的有孩子就好了……
“这种事你可以问胡杨的,他昨天也在场,我们是为了送晕倒的妮娜上救护车,并不是我生病了。”经她的提醒,沈墨终于想到了另一个当事人正是自己的助理。他看到新闻心都慌了,就想立刻见到她的人,哪里想到要给胡杨打个电话?他满脸涨得通红,真是……难堪的要死。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因为突然受到向后的作用力,发出刺耳的响声。“抱歉。”他起身就要往外走。
“沈墨……”仲夏开口叫住他。“我是要辞职的,对你、对我都好,我可能就快回美国了,不能再做DS的事了。”听到她的话,沈墨停住步子,没有回头。
“为什么?”
仲夏看着他高大又失落的背影茫然了,“什么为什么?”
“分手的理由。”沈墨猛然回身,脸上的表情很……仲夏形容不出来,但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就因为我不了解你?”
仲夏摇摇头,鼻子发酸,差点哭出来,“因为你不是真的爱我,了解和爱是两码事。”
仲夏强忍着泪水,直到房门“啪”的一声关上,才趴在桌子上终于哭出声来。
傻瓜,这些都是借口,因为我配不上你的……信任和爱。
是我……不敢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