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钻戒掏出来,借着月光看看钻石的大小,感觉怎么也能值个一碗。
黑胖子越想越不是滋味,要不是瘸三哥的面子,谁愿意蹚这趟浑水?他索性骑着自己的破三轮车到镇上的小卖部随便买几包卫生巾,又给自己来了两瓶二锅头和一袋花生米。还不让老子喝酒,老子今天偏喝给你看!
黑胖子骑行数里地,十来分钟就到了镇上。
邻里乡亲都是认识他的,而且黑胖子成天不务正业,是个地痞流氓,乡亲们都怕他。这次他来买卫生巾的时候,食杂店的大娘心念,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倒霉,找上了他,真是作孽啊!等结账的时候,黑胖子眼睛一瞪,肉一横,大娘都没敢管他要钱,直说是孝敬他的。
黑胖子嘲笑了一下大娘的胆小,踏拉着拖鞋走了。他到底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不在牢房旁守着,倒也不怕屋里的女人醒来,要是瘸三哥和那个小白脸突然来了,可就不好交差了。他又默默兜里的戒指,提着个黑塑料袋,骑着三轮车,心里乐呵的走了。
黑胖子不知道,就在他拿着仲夏的钻戒走出这个门的那一刻起,很多事情已经在悄然变化了。
囚禁仲夏的房子周围都被咳嗽男装了信号屏蔽器,一里地之内,手机都是没有信号的。但是黑胖子为了仲夏的卫生巾跑出了五里地,自然注定要暴露了他们的藏身之所。
就在黑胖子乐呵呵的骑着三轮车回村里的同时,沈墨正在排查投给仲韵琪票的那三十六个股东,除了仲昆、秦瑞阳和自己,其他的人沈墨都排查了一遍。
仲夏和仲韵琪来做副总的位置,是众位董事的权益之计,要是沈墨……可能也会这么做。而且推上仲韵琪比仲夏要来的更加名正言顺,但是仲夏的票数却也不少。为什么?很大一部分原因说明大家都比较忌惮秦家。
他总是若有若无的能感觉到,仲家各势力的划分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调配。就像仲韵琪得势,仲韵成的公司马上就出了事。仲夏有利,秦家又马上公布与仲韵琪的婚期。诸侯割据,天下三分。如果他和仲夏算一分,秦家和仲韵琪兄妹算一股,那么另外一股是谁?仲昆?还是……
沈墨揉揉自己的眉心,抬手就在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面找烟。找了半天却连个烟丝都没找着。
他按下办公室的内线,没好气的说:“我烟呢?”
外面同样在加班的胡杨猛然听此一问,便知道Boss是忍不住了。他看看手旁放着的一堆打开的、没打开的烟盒,郑重其事的说:“老大,小夏老师不让你抽烟,你……”
‘咣叽’对面挂断了电话。胡杨只好继续做自己的事。
晚上八点多,沈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惊得他整个人都从座位上跳起来,再也顾不得自己的烟瘾。叫上沈辉生的保镖切克,通知老邢汇合,往东郊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