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黑子,村里有名的流氓,和瘸老三总在一起吃喝嫖赌,啥都干……”
老邢见她还有往下说故事的意思,赶忙制止,要不然这女的保不齐就得让沈墨拍死,“大嫂,你说他晚上八点多,来买东西了?”
“对,就他。”大嫂煞有其事,义愤填膺,瞬间变身社会主义的红卫兵,完全没有面对张黑子的时候那股子怂劲。“他晚上八点就来买东西了,还买卫生巾……就他长得那熊瞎子样,哪个姑娘愿意跟他……不是买的,就是抢的。”
“大嫂,你确定么?”
“这张黑子成天不干好事,乡亲们都说他就是干那些打家劫舍的事。我太确定,啥时候他买东西敢管他要钱?成天就知道打劫我们这些穷苦的老百姓。他娘前年让他气的呦,都不给看病,哎呦……那可怜的啊……”
老邢见大嫂竟有滔滔不绝的意思马上制止她,“大嫂,您是知道他家在哪么?”
“知道……”大嫂激动万分,恨不得警察同志们把张黑子就地正法,省着他总来骗吃骗喝。她走到门口,往哪漆黑的小路一指,“就这条路,走四里地,离村子不远,一看就是他家……那砖墙累得可高了,里面要是杀个人外面都听不着响。”
沈墨脸色发青,大步迈出去,一秒钟也不想再墨迹。
大嫂还在后面意犹未尽,“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抓住他啊,为民除害。但……也别说是我给你的情报啊!”
老邢点头,谢过大嫂也跟出去。他刚踏出去一脚,就见后面的大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店封好,然后灯全部熄灭。
老邢回头去看,真心哭笑不得。
几人上了车,没一会便看到大嫂说的高墙高院。外面黑灯瞎火的确实什么也看不清。
几人下了车,留俩人前后院守着。老邢抬手,将那个大铁门砸得咣咣作响。
只听‘咔哒’两声,黑色油漆大门上的小窗打开,里面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谁啊?”
“张黑子么?三哥让我来找你。”老邢假借村里大嫂嘴中说的瘸老三的名字投石问路。
张黑子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老邢一个人,但是院里的狗可是通了人气,不住的汪汪大叫。张黑子面不改色,将大门上的小窗关上,装出好像要打开大门的意思。然后里面……就再也没了动静。
等了约莫三十秒,老邢就觉察出了不对。心念不好,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帮人是惯犯啊……刚想示意人突进去,便听到院子后院的地方传来打斗的声音。老邢分了三个人去支援,自己带着沈墨和切克几个人往屋里进。刚才张黑子显然是心里十分笃定,逃跑的时候还不忘了,把栓狗的绳子松开。还有一个同事让狗给咬了。
老邢心里有气,一脚将平房的门踹开。那声音响彻在静谧的深夜里,让人一个激灵。
张黑子的房子,到真像是刚才大婶口中说的那样‘杀人都听不到响’的屋子。这里只有一层的平房,专门用砖把每一扇窗都砌死了,只有门口那一道窄窗,还不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经过。
沈墨皱紧了眉头,也不顾里面有没有伏兵,阔步向里走,切克跟着他,后面的老邢有心想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