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也往里面看,发现里面的人正是他们苦苦找了几日的仲夏,心里一下就放松了好多。他站直了身子,看了看门上的三把大锁,对着后面的警察说:“去把那个胖子带来……”想必那胖子一定有钥匙。
话还没等说完,沈墨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枪,“嗙嗙嗙”就是三枪。在场的人霎时就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老邢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你疯了,你这是袭警!非法持枪!”
沈墨理都不理他,掰开那锁头,一把拽开了铁门,那屋里的恶臭便迎面扑上来。后面的老邢还在叫嚣,差点没被这味道呛死,“因为你的鲁莽行为,我还要写报告,沈墨,你TM就是一疯子……我c,这什么味,咳……哎你听我说啊,旁边的人要是听见枪响怎么办?吓坏了民众你说怎么办?”
沈墨懒得听老邢絮叨……他走进来,直奔仲夏。
仲夏刚被张黑子下了迷药,意识稍有恢复,身上却全无力气。她看到沈墨,竟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张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仲夏白净的脸上沾满了污垢,身上的灰色套装上满是血迹,头上还有擦破的伤口。她眼神涣散,嘴唇干裂,蓬头垢面,当真是狼狈不堪。他将她抱在怀里,虚弱的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却感觉下一秒她就要抛下自己,独赴黄泉。
谁要走?仲夏要走?想到这里,他渐渐收紧自己的手臂,他不肯、他不让……他内疚,他惭愧,他后悔,他无助……他真是个废物,竟连一个小小的她都保护不了。沈墨的心里仿佛让人生生割去了一块,热血喷涌而出,怎么止也止不住,瞬间把他的全部身心淹没。
沈墨千辛万苦的找到她,心疼的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你别说,省着点力气,我们去医院。”他作势要抱起她,却被仲夏制止。
他抱着自己实在是太紧了,仲夏勉强抬起手推了推沈墨的身体,咽咽口水,摇摇头。沈墨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太过用力,弄疼她了,赶紧放松一点。
仲夏没心思再理会他,而是对着旁边一脸关切的老邢举起了左手。老邢才看清她手里原来拿了一个压扁了的矿泉水瓶。
她嘴唇动动,沈墨透过她的唇语猜测道,“指纹?你想说指纹?”老邢接过她手里的水瓶,估计仲夏是想说水瓶上有犯人的指纹。
仲夏艰难的点头。然后又说了两个字,老邢学着沈墨的样子,仔细看她的嘴唇,并快速的猜了出来,“屋子,屋子怎么了?”
老邢和沈墨两个人心里纳闷,回头一看,便被眼前的场面惊的一愣。房间里连棚顶都贴了瓷砖,上面一层层深红色的固体成喷溅的放射状……老邢这种刑侦的老手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眼前的场景当真是叫人触目惊心。
刚才情况紧急,他随着沈墨冲进里,现在他赶忙制止正要往里进的同事,一脸严肃,“站在外面,都别进来,不要破坏现场。通知局里,请求支援。”
而沈墨全然不顾老邢的指使。他反身抱起仲夏,头也不回的将这地狱抛在了脑后。
这一刻谁都不能阻止他……他要带她离开这里,他要带他心爱的姑娘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