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卫生间。员工走后,空荡荡的总统套房里只剩她一人。仲韵琪站在主卧的走廊尽头,走廊最远端的抽象画也好像是嘲笑她一般。
那上头画着一个女人在草丛上裸体的躺着,旁边的人都穿着衣服看着她。有的人脸上带着笑,有的人冷漠,有的伸出手指指点点,有的掩着嘴议论纷纷。
仲韵琪裹紧了身上的浴袍,别开脸不愿再看那画,快步走进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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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后,仲韵琪随着秦瑞阳回到秦家,俩人被安排秦家不远的一处崭新的别墅内,秦母称说是家里好照应。仲韵琪心里舒了一口气,没有直接住进让她的心里安定了不少。
晚上接到仲韵成的电话,仲韵琪立马驱车回了家,她得在秦家行动之前获得绝对的话语权,要不然保不齐秦家会反水。
她的车开得飞快,到家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又是仲昆的书房,又是面对家人,这回仲昆的脸色可没那么柔和了!
仲韵琪刚进来的时候,父亲仲盛好像正在和仲昆争辩着什么,焦氏和仲韵成都坐在旁边沉默不语。
“爷爷,怎么了?”仲韵琪甜甜的叫他。仲昆见来人是她,便没再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不乐观。
“外面虎视眈眈,内有旁支的捣乱,您现在已经稳定不住时局了,爸,我不知道您把着这些股份有什么用。”仲盛挺激动,一百年可能才能见上一面父子,闹个僵局。“再说了,我们这么做,不是也是为您省心,您在位这么多年,也该享享清福了。”
“我今天若是把股份给你,明天你就能把公司卖了,我还不知道你?”仲昆激动的瞪圆了眼睛,当真是气得急了。
“那以仲氏现在的状况来说,能对付的了秦家么?”仲盛说什么不好,偏要说这些不好听的,“琪琪的婚事是你选的,现在引狼入室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只要你不在外面胡搞瞎弄,我看大家都挺好。”仲昆心力交瘁的支着桌子,觉得多说一起话,都得让这个败家子气死。
“爸,这话咱们可得摸着良心说,我为公司做了多少,那是有目共睹的。”仲盛这说出来,仲韵琪和仲韵成作为仲盛亲生的,都觉得有点假过头了。
在仲韵成看来,最佳的方案是他直接继承爷爷手里的全部股份。而怎么样能既不做这个坏人,又能想方设法的让爷爷能心甘情愿的给他。这个时候,你有一个混账爸爸就显得尤为的重要了。
对于仲盛这个人,焦氏和仲韵成兄妹都是怀恨在心的。而仲韵成也十分能够理解仲昆的顾虑,公司交给父亲,没几天就得黄摊子。仲盛在外面花天酒地,外面有家,那都是无需猜测的事实。如果仲昆把自己的直接划给仲盛,那么继承问题可能就会牵扯到什么诸如私生子一类让人头疼的问题。
“我还没死了,你就想着继承遗产了?”仲昆呼吸开始有些吃力,费力地支着桌子站起来,话还没说完就跌回了椅子。“只要我一天还活着,你就别想!”
仲韵琪一看不对,赶忙出去叫人。没想到家庭医生就等在隔壁。场面一时混乱,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