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起来抗议,有人当然想浑水摸鱼,总之,一时间又乱了起来。刘长老此时更加麻木,他已经懒得管这些弟子是否吵闹,只把自己要说的说完就行了。之后,他便提醒大家,这次事件一定要对外保密,特别是华阵已死的消息,任何人都不得泄露出去,否则严惩不贷。在之后,金风,金鹏两位长老也得到了低调的祭奠,金龙长老甚至当场晕过去两次。
乘星也是在几天后才知道这次大会的事情,尽管他早就预料到了,但是真的听到后,心里还是跟难受的,也就是说,华阵的罪名已经令人无法再怀疑,他的声誉也在师门内将再也无法挽回,同时听到济凡失踪,他恍惚了一下,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短短几日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从遇见冬竹子,师门大比,师父被诬陷,到现在两个人都道消身陨,这时他忽然想起了力成父子两个,他回来后便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们的消息,很快他便想明白,借这次事件,力成父子俩说不定躲过了一场大劫,现在他甚至有些羡慕他们,至少,他们现在可以远走高飞,而他却不能。又经过几日的调养,这天他终于可以下地走路,到了晚上,他便一个人悄悄地关了房门,今晚没有月亮,正和他的心情一样,阴霾到了极致。左右看看,没有发现异常便闪进了一条甬道。沿着这条甬道一直走到了一片松林,走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便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小亭子,遥看亭中还站了一个人。他右手挪开挡在面前的松枝,便一步步走近。待到亭中,那人看向他,道:“坐吧。”乘星当即坐到一块石凳上,看着对方道:“刘长老,你叫我子时三刻来这里所为何事?”亭中事先等候的正是刘长老,原来当日他留下纸条,便是要乘星今日来这相见,他此时四下望了望,这才坐下道:“乘星,你不笨,你应该想得到我叫你来这的目的。”乘星却摇了摇头,道:“我想不到。”刘长老愣了一下,叹息一声,道:“乘星,掌门死了,现在本门人心惶惶,自从建派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觉得难过么?”乘星猜不透刘长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道:“当然难过,师门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换了谁不难过。”刘长老却紧盯着乘星,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掌门死了,你不难过么?”不等乘星说话,他便又接着道:“这么说吧,你师父死了,你不难过么?”乘星听后登时面色大骇,站起来退后一步,道:“你怎么知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他当然骇然,因为仙玉剑派内,知道华阵是他师父的人根本没有,刘长老脸上慢慢露出哀伤神色,道:“掌门教你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知道,说实话,我跟了你师父几百年了,他什么为人我还不知道么,堂堂一个掌门,犯得着去杀一个小小的弟子么,就拿这次,力文死了,他们沈家就算再厉害,也不敢来找我们的茬,这些都是掌门在位时打下的名声和实力,但是大家偏偏被迷惑了,根本忘了掌门的恩情,现在掌门被冤死,我问你难过不难过?”
乘星听罢这才收起警惕之心,暗想原来这刘长老这么忠心,道:“自然难过,我更为没有见上师父最后一面而难过,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一定不会放过柳天北和清城的。”
刘长老满意地点了点头,站起来道:“好,这才是华阵的徒弟,其实,当日清城也来找过我,他告诉我掌门失踪了,而且还发现了几具尸体,我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所以当时我就拒绝了清城的提议,他原本要我第二日一起揭发掌门的罪行的,之后便在那天我的道光宝镜被人偷走,起初我也是愤怒不已,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正要出手追那黑衣人时,又出现一个黑衣人,并将你劫持而去,当时我分明看到了那一双眼睛正是你的师父,所以我才忍下来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我以为故意放你们走便可以了,谁知,你师父还是死了,他们说金风,金鹏两人力战掌门同归于尽,哼,这话骗骗底下无知弟子还可以,那两人就算是再修炼个百年也不是华阵的对手,所以我想当时一定出现了另外一个高手,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就是想问你,你知道什么?”
乘星听后对刘长老有些改观,他原以为整个门派都已经丧失了理智,丧失了自己的判断力,仅凭几具尸体就定自己师父的罪,太过牵强,太过草率,今时才发现,这刘长老还坚持着自己的原则。想了想这刘长老应该说的是真话,否则当日也不会故意失手了,不过他还是不能轻易相信,便说道:“你说这些很有道理,可是我还是不能信你,你怎么证明,你是站在师父一边的?”
刘长老愣了愣,想了想也是,自己只凭空口很难让人信服,便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乘星,道:“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最后的遗物,他或许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前不久拜托给我,万一他出事,便将这个包给你,现在你不用着急看,等你回去再看。”
乘星接过那个包裹,感觉到了一定的分量,道:“我还不能相信你,等我看完,我在决定。”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刘长老见乘星走后,颓然地坐下,右手往石桌上一甩,顿时出现一桌子好酒好菜,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另一个杯子倒满,接着拿起杯子,往前一伸,仿似与人碰杯,便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