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肯定不会让我用他的衣服擦,那我只能用自己的衣服擦啦......
我以为只要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一场游戏,一场电影,就可以逃避掉这种沉重的负罪感,以及莫名的不可抑止的恐惧,毕竟这本身就只是一个像是虚幻的世界......对啊,史书的记载上甚至没有这段历史,这些人也根本没有在真正的历史中出现过......
可是没有用。没有用。
一闭上眼睛,我还是会看见那双眼,看见深埋对方胸膛之中的犀照,看见蔓延的血线,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布满全世界,然后积成深不见底的红海,将我淹没。
我倏地睁开眼。
夜空里连一颗星星都没有,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那颜色浓郁得仿佛顷刻间就要压到头顶。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人,他靠在一步之外,似乎连姿势都没动过。
吸了一下鼻子,我伸长胳膊揪住他散过来的衣袖,攥在手里。
至少我不是一个人。
至少我能让自己这样以为。
黑暗中,我看见他的身形动了动,然后头部的轮廓线弧度变小。
他在看我。
“豫王殿下,臣女天生畏黑,斗胆借殿下一角衣袖壮胆。”虽然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我还是向着他的方向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他没说话。
估计心里又是在暗骂我蠢和麻烦吧,我自嘲地笑笑。
睡吧,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的。独自面对。
我闭上眼。
然后听到一个清朗的声音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响起,传过来:
“其实你那一刀并不致命。”
我的睫毛抖了抖。
“如果没有你那一刀,我会杀了他。”
“所以严格来说,你救了他。”
我抓着他袖子的手紧了紧,终是没有睁眼。
我确实只模糊地记得当时我是把犀照扎进了对方的胸膛,具体在什么地方着实记不得了,即使记得,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致命之处。
以当时的情况,他也确实很可能直接杀了那个人。
所以......我可以当做是真的。
不去想那个人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会不会因为伤势过重而被剥夺治疗的权利,会不会因为可能留下后遗症而被组织抛弃。
都不去想。
我有了一个可以安睡的借口,所以我要睡了。
无论如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沉沉睡去,比过往的每一个夜晚都要来的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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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有话说:
今天跟母上大人大吵一架,虽然其实蠢作者几乎没有说话,只是母上大人单方面毫不留情戳心窝子的狠狠批判,但是蠢作者依然感到委屈又伤心又生气,马上到十二点了,正文还差几十个字,不想写了,任性地加了作者有话说在这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