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时,他却在另一个地方完成任务,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
“听起来,他是个很厉害很能干的人,不过就是一点不好,冷着一张脸,跟谁都不说话。”小雪看一眼窗外,冷峻的青年面无表情地骑马,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对旁边聒噪不休的白凡乐毅两人之间的谈天说地无动于衷。
会打架、有能力、不说话、面瘫脸,这男人绝对没朋友。
人家说,帅得没朋友,可好歹有一大波暗恋的花痴妹在身后跟着。他一天到晚冷着一张脸,很难让人喜欢。
小雪挺惋惜他的,明明身手好头脑聪明又是难得的得力干将,如今因为龙天的遗言,他成了小鬼头岷玉的部下,这是走无能主子万能手下的路线呀。
她的脑子开始浮想联翩,从小朱想到乐毅,从乐毅想到白凡,她有点好奇,这三大男人要是天天呆在一块儿,不知道要擦出怎样的火花。光是想想都好激动,更别提那画面有多让人把持不住。
浮想翩翩的姑娘突然笑出声,吓到身旁的岷玉和苗女。
苗女和岷玉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这丫头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只是她出神地盯着外面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对人家笑,实在是诡异,让人没来由地觉得她这笑容的背后......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事。
她急这么地自顾自地笑着,神思完全游离在外,苗女和岷玉也不打扰,任她有病似的傻笑。
倒是车外骑马的小朱,莫名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正在“侵犯”自己。
他以为自己想多了,没什么在意地继续赶路。
就这样,一行人到午时来到燕门道第五家客栈,中途经过几家,但都是不干净的黑店。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觉得还是选一家正规的店比较安全。
所以当他们来到这家名为白云客栈的门前时,小雪真心觉得燕门道不愧是一条黑道,这一条道黑到底呀。途径的那些黑店哪一个不是房屋健全,茶水桌椅齐全的上好服务,虽比不的东淄的名茶酒店,但在商道上也算是顶尖客栈。
可看看眼前的白云客栈,一个草棚,几张破桌椅,一道迎风飘扬的酒旗,上面墨意淋漓地写着“白云客栈”;这样简陋破败的客栈只是个小小的草棚,怎能与夜来客栈相比。
黑道上的人把官吏贿赂的极好,开黑店的吃得好住得好,正儿八经做生意的却只能用几根草几根柱子搭棚,甚至没有一块完整的墙遮风挡雨,深夜的时候冷死人,多数的时候还会喝上几口西北风。
世道不公啊,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小雪家境富裕,但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她从不挑剔衣食住行,有吃的有喝的已经很满足了。她不嫌苦,哪怕是这家白云客栈的茶水是苦涩的,水还是用雨水煮的,她照样咽下肚,并且不吐出来。
“雪姐姐,妳要是不喜欢喝茶,就吃点饼,填饱肚子才能赶路。”岷玉把桌上的一盘烙饼推到她面前。
小雪脸色有点发青,雨水泡的劣质茶叶让她觉得大自然最涩苦的味道全在她的胃里。“不用了,谢谢,我能喝光它。”
“可是妳脸色很差。”苗女面不改色地抿一口茶。
“太阳晒的。”小雪不假思索地扯谎。
刘昌南喝了一口茶,立马把杯子放回桌上,站在草棚外看风景,同站的还有面瘫小朱,以及大块头乐毅。
只站了一会,刘昌南就满脸无奈地回到棚里跟小雪他们待在一起。
“你们不觉得乐毅和小朱互相嫌弃吗?”小雪趴在桌上,偏着脸看向外面。乐毅一直在小朱身边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而小朱一直沉默寡言,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刘昌南忍耐苦茶的味道,一口饮尽杯中水,他太渴了,再不喝水就要脱水无力了。“大概吧,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吧。”这也是他不愿意呆在这二人之间的原因。
“乐毅和小朱互相看不顺眼,小时候,我们比武切磋,乐毅总是输给小朱,从此以后,他们就讨厌了对方。”苗女淡淡道。
小雪叹口气,“这讨厌的方式真特别,乐毅不停地烦小朱,人家小朱以沉默是金的态度表达对大块头的不屑。真是一对欢喜冤家。”
岷玉问:“他们为什么是欢喜冤家?”
“妳别跟小孩子解释,别教坏人家。”刘昌南立即制止小雪开口解释的想法,转而对岷玉教导:“别听她说的话,她想偏了,说了对你的成长不好。”
岷玉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