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在自家后花园里闲逛一般来到和黑发的单手重剑使侧面,哪里有两只野怪,一只是看似普通的狂躁野猪,另一只是斑斓色的大蛇,但无一例外的都陷入了低血瘫痪的状态,看到墨青也的接近,两只野怪都发出各自的嘶吼声,像是在警告,更像发起攻击前的征兆,黑发的单手重剑使瞳孔一缩,喊道:“小心,它们……”但是话没说完,神奇的一幕发生在眼前,两只野怪并没有攻击墨青也,反而像是在保护他一般,“嘶吼声是冲着我来的?”重剑使心中出现这样荒诞的念头,但是事实告诉他这个荒诞的念头并非妄想。
墨青也轻轻拂过两只丑陋野怪的脑袋,上面横七竖八的布满了剑伤,淡淡的红光像飞絮一样飘出,墨青也知道那是对血液的模糊化,虽然一点都不真实,但是只要想到这飞絮一样的红光代表的是继续存活的权利,是生命,又有谁能不感到沉重呢?又有谁能无视它的价值呢?又有谁!能不恐惧它的流逝呢!即使是虚拟的存在,也是有着活下来的权利的吧!就算那样的活着,比死了更加无奈,已经是个操纵,被玩弄的命运了,为什么?连这样的命运也要吝啬的收回呢?
墨青也以狩猎野怪换取恐惧的力量,却在两只野怪临死的时刻产生了无限的悲戚和共鸣,它们和自己一样,在命运里挣扎,反抗着命运又被命运所碾压,从没想过自己会像现在这样认同它们的存在,它们并不是虚假,也绝非伪物,而是真正活着的生命,如同昙花一样短暂的生命。墨青也认为自己的灵魂是一个人类,却仅仅只在作为人类的玩家那里获得伤害以及现实一般无二的绝望,明明只是被狩猎的对象,连生命或许都没有的野怪却用自己最纯粹的恐惧向墨青也诠释了生命的赞歌。
“知道吗?刚来到这个世界我很迷茫,想要有人接纳我,收获的却是差点死亡的恐惧,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你们这些玩家不是一路的,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死,旁边一只狼型野怪阴差阳错的救了我”墨青也幽幽的声音响起,是在对重剑使说,更是在对自己说。
重剑使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自己眼前的“橙名玩家”似乎……在悲伤,为了那两个临死的野怪?
“但是我很自私,”墨青也继续说道,“我为了延续那个时候就本应该死亡的生命,为了不再无力下去,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开始狩猎它们,真的……很卑劣不是吗?”
“可……可是这也没什么的吧,你现在都是橙名玩家了,肯定犯罪了的吧,抢劫或者是偷盗?”黑发的单手重剑使强忍着心中的怪异感继续说道,“连玩家你都能袭击呢,现在却伤春悲秋。”
“你认为这是伤春悲秋?”
“本来嘛,那只是几只野怪罢了。”
“野怪?就一定要被玩家当成任意屠宰的经验值吗?”
“你在说什么,野怪只是数据耶,玩家可是活人!”
“活人?人!为什么活着!”墨青也眼神有点迷离,更多的是旁观者一般的冷漠,仿佛说的人不是自己一般,他这样说道,没等和黑发的单手重剑使回答就有说道,“也许活着,就是一个最好的理由。”
“但是它们活着,却生来只是为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