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今来,确实都是一种极为尴尬的病症呀。
哪怕是伤到了私处,找大夫都没这般的尴尬难为情。
“那什么,既然病了就好好的休息几天。我这就去跟大夫拿几服药,你先吃着。”王冉几乎是落荒而逃。
不然他真不知该怎么跟孟戈交流了都。
看着晃动的门帘子,孟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总算将人忽悠过去了。
只是,那借口真是令人尴尬。孟戈捧着发烫的脸颊,发了一阵子呆之后,这才将小包袱拉出来细细的整理好。
“奇怪了,刚刚我记得这包袱根本没系上的呀。还有,这个袋子,好像是落在外边,根本就没放进包袱里边。难不成是我记错啦?”孟戈一边收拾,一边自语。
好不容易将东西收好,孟戈这才记起了那一盆脏裤子来。
看了看天色,孟戈觉得现在去洗也好,不会遇上什么人。
于是乎,她把今儿粗洗过的那几件裤子也一并带上,去了江边。
那一边,王冉直接去了军医大帐,找到了资质最好的大夫,这般那般的耳语了一番之后,终于在那位军医的欲言又止之中拿了药,出了大帐。
待得王冉走后,那位军医才抚着须,摇头自语道:“治疗疮疾,最有效的法子便是直接用药于股口处,配合指塞之法,将肛瘘塞回股中,方才能治标呀。单就是这样吃点药,只能治标。这些个小年轻,就是面皮儿薄。”
军医说完,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出门吃饭去了。
且说孟戈洗好裤子回来之后,王冉也刚好拿了药包来到她的帐前。
见到孟戈,王冉直接将手上的七八包药扔了过来,清了两下嗓子道:“这是一个疗程的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毎副药吃两天,每天早晚饭后喝一回。要是倘若这药有成效,你吃完了我再给你拿下一副。”
王冉说完这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孟戈一人在晚风中凌乱。
不过是一个借口,居然招来了这么多的药。她是该吃呢,还是不吃呢?
为难呀。孟戈一手抱着木盆,一手拎着药包,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且说王冉将药丢给了孟戈之后,就一脸轻松的往大将军营帐走去。还没走多远,他就见到了背着大包袱的赵磊。
“你这是干嘛去呀?”王冉问。
赵磊掂了掂包袱,道:“我刚刚跟大将军请示了,今后就在伙房带着,不去火器营了。”
“什么?”王冉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要跟你家先祖一般,在军中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把你们赵家的场子给找回来。怎么才过几天,你就又变卦了呀?”
赵磊也不解释,紧了紧包袱,又道:“过一阵吧,等我把那人送走了,我再回火器营。我说过的话算数,只是现在不行。”
“送走那人?那人是谁?”王冉又问。
他总觉得赵磊今儿有些奇怪。他的表现,以及神情,都不是他认识的赵磊能做出来的。
赵磊那神情,感觉就跟思春了一般。没错,在他提到那人的时候,那面上的神色,简直是含春带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