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样的状况后,她便有些紧张,害怕孟戟会出什么事。
因此,不管孟戟去什么地方,或是做点什么,她都要在一边盯着。
若不是男女有别,她很可能连三急或是洗漱歇息,都要赖在孟戟身边。
见到孟戈二人到来,孟矛停止了自己的玩闹。他拉着孟戟的手,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
这是个非常敏感的孩子。哪怕孟戈跟石青峰什么都不说,他也能有所感悟。
对于孟戟,他是依赖的,是喜欢的,是期待的。
只可惜孟戟并未能如他所期盼的那样,向他们敞开胸怀接受他们。
不过这倒是不打紧,他能等。他也相信孟戟终有一天会接受他们,并回到他们身边。
“姐姐,表哥,你们怎么才来?我刚刚跟孟戟哥哥灌了一窝老鼠,只可惜跑了一只。”孟矛咧着嘴笑道。
孟戈噗嗤一声笑,走上前一掌罩在孟矛额前,轻轻往后推了推,道:“我让你来盯着那些人干活,你居然带着孟公子掏老鼠,出息了啊。”
孟矛嘻嘻一笑,躲到孟戟身后,只伸出脑袋,辩称:“老鼠会糟蹋庄家。那些人说了,但凡见到树洞,都要把老鼠掏了才好。”
“行,你说什么都有理。说吧,你们掏了多少老鼠啦?都来这大半天了。”孟戈不敢去看孟戟,害怕他闪躲的眼神一再伤了自己。
自从病了一场之后,她发现自己不仅矫情了,还特别的敏感脆弱。
孟矛从旁边拿来一个密封的木桶,显摆道:“先前孟戟哥哥没来,我跟那些孩子掏了老大一桶,被他们分了,说是拿回去腊起来过年的时候添碗菜。现在里边也就二十几只吧。”
田鼠的数量总是庞大的。只要是种有庄稼的地方,总能掏出一窝窝肥硕的老鼠来。
孟戈这一片荒地,以前是村里边比较肥沃的地界,当时这里全都种了粮食的。
孟戈看着被折腾得不像样的鼠洞,问:“你们就没往里边多掏掏?说不定能掏到刚出生的小鼠。”
孟矛笑得灿烂,道:“当然要掏啊。不过那些小老鼠没多大用处,我们都直接灌水淹死,然后埋了洞口就成。”
鼠患一直都是农民的心头大事。农民对老鼠的憎恨,简直到了想要全灭的地步。
古代不同现代,他们对付老鼠的方法少,也就只能通过掏鼠洞这样的手段罢了。
孟戈往孟矛掀开一个小角的桶里边忘了一眼,见到那些尖嘴利爪的鼠自,不知是该同情呢,还是幸灾乐祸呢。
她让孟矛将桶盖好,不经意问:“吴姐姐呢?你不是说要带她掏鼠洞呢,怎么没见人?”
孟矛将桶盖好,往旁边一放,指向不远处的大树下,道:“吴姐姐是胆小鬼。她哪是来掏老鼠的,她就是来捣乱的。我们刚刚把老鼠熏出来,她就吓跑了。后来小喜子他们在树洞熏出一条蛇,她就更不敢来看了。”
没等孟矛再说下去,吴黛就自己走了过来。她也是见到了孟戈,这才敢过来的。
孟戈笑着问她:“是不是闷得慌?我们这里就是这样,想来没有京城热闹,也没有边关辽阔。”
吴黛也是跟随吴将军在边城住过的,性子倒是不娇。奈何是个喜欢热闹的。